第74章 到了派出所(1 / 2)

“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我們早上就坐在那裏,中午隻是出去吃個飯而已,馬上就回來了。確實,我們是把書和東西放在了桌上,嚴格的說,這是叫占座,但我們並不是東西放著就不來了,不是惡意占座,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許原媛一字一句地解釋道。

“呀你看,你也知道是占座啊!沒素質就是沒素質,少在那裏不承認了,還我咄咄逼人?就是你們這幫小年輕素質低下,缺家教!社會上的渣滓就是你們這些人!”阿姨抓住了許原媛話裏的占座二字,便像是抓住了他們的小辮子一樣,痛斥道。

此時一旁已經聚集了許多人,都圍著幾人看熱鬧,聽阿姨痛斥三人,圍觀群眾們便向三人投去了紛雜的視線,指指點點。

許原媛感覺自己是跟這阿姨說不通了,就占個座,還能上升到社會渣滓,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寧方遒皺起了眉頭,他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開口禮貌地說:“阿姨,這隻是一件小事罷了,您不必動氣,何況我們中午也是收拾了東西離開,去找其他座位,並沒有對您和您的家人造成任何傷害。”

阿姨打量了一下寧方遒的模樣,見他英俊端方,態度有禮,便語氣軟了幾分,說:“話是這樣,但你們占座就是不好的,以後不要再這麼幹了。”

寧方遒不想和這麼個市井潑婦在大街上吵架,因為很沒有必要,也掉價。既然對方話說到這裏,他就打算讓許原媛和習梁跟他一起趕緊離開。畢竟旁邊圍了這麼多人,影響不好。

習梁和許原媛都氣得夠嗆,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許原媛隻想最後說一句:“我看你就是以前的紅衛兵吧,批鬥人倒是有一套,隻是現在文革早結束了,請你認清現實。”

說完,許原媛就打算推車離開,誰知阿姨上前就準備給許原媛一個大耳刮子,看來是紅衛兵三個字戳到了她的痛點。

習梁眼疾手快,馬上就抓住了阿姨的手腕。

那阿姨一被習梁抓住手腕,就感覺手腕像是被鐵鉗鉗住了一樣,痛得她大叫出聲:“你放手!好疼!”

見狀,爸爸、姑姑、還有青年都上來幫忙,想讓習梁鬆手。

隻是習梁個子高,力氣又大,三人對他又推又搡,習梁也沒有動,沒有還手,隻是很生氣地對阿姨說:“你怎麼敢打人?”

許原媛一見三人對習梁又推又搡的,那個姑姑還用手掐習梁的肉,她一下子血就往頭頂衝,趕緊上前拉架。

寧方遒一見許原媛動了,也連忙上去拉架。

隻是許原媛剛上去拉了一下,就被那個青年反手一推,她直接整個人向後倒去,身體無法保持平衡,所幸有個路人及時扶住了她。

習梁見狀,馬上就鬆開了阿姨的胳膊,接著一把抓住了青年的襯衫領子,把他提溜起來,一拳就打在了青年的右臉上。

那青年的臉被打中後,一瞬間就感覺臉上失去了知覺,等習梁把他鬆開,他爸爸媽媽姑姑都圍上來看他的情況,他反應過來,舌頭在口中一頂,一顆牙鬆了。青年吐出了帶血的牙齒和血沫,另三人一瞧,都急了,馬上大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許原媛沒想到習梁為她打了人,這下該怎麼辦?

一旁的寧方遒眉頭鎖得更緊了,這下性質就變了。

警察很快來了,帶走了幾人。

派出所內,警察們給幾人做完了口供,然後就收到了電話。

劉沉香沒有父親,從小她就知道,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姓甚名誰。她隨她娘劉燕裳的姓,姓劉,名沉香。

這對母女生活很不容易,幸好村民都是熱心腸的人,常常幫襯這對可憐的母女。

一天,劉沉香自河邊洗衣服歸來,發現她家居然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相貌清麗的不帶半絲塵世中的煙火氣,氣質冷冷的,讓人雖心生向往卻不敢靠近。她穿著一身極為華麗的銀白色綢衣,衣擺上隱隱約約還能看見繡著的蓮花紋樣,衣袖的垂墜感極好,沒有半絲褶皺,又飄逸靈動。

劉沉香覺得這個姐姐簡直如同神話故事裏所說的仙女,坐在她簡陋的家裏,有個詞怎麼說的,叫蓬蓽生輝,她不由看呆了眼睛。

直到劉燕裳端著一杯茶過來,將茶放到了客人麵前。劉燕裳的臉色很不好,那位客人的臉更是好像凝結著冰,她一眼都沒有看劉燕裳。她的目光慢慢轉移著,落在了劉沉香身上。

“你就是沉香嗎?”

客人的聲音如同泠泠泉水般清越動聽,叫劉沉香心中一蕩,她的臉微紅:“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