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遊大雁塔(1 / 2)

“去哪裏?”許原媛不解。

習梁笑了笑,暫時不打算說出那個地方的名稱,隻道:“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

這還是習梁第一次說話賣關子,讓許原媛十分好奇,究竟明天要去的地方是哪裏呢?

第二天一早,她出門,習梁就在家屬院門口等她。

二人沒有騎自行車,而是坐了個三蹦子,跟師傅說去哪兒時,習梁還神神秘秘,讓許原媛摸不著頭腦。

等三蹦子在路上行駛,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時,許原媛看著外麵的風景,依稀感覺到了一種熟悉。她好像以前也走過這樣一條路線,等三蹦子開到一大片綠色的田地時,許原媛終於能確認了他們要來的地方,大雁塔。

“怎麼,大官人也來看打虎英雄?”金連一打了個招呼,目前還不能得罪西門慶。

西門慶自然而然地與她並肩站著,笑道:“能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誰不想見見這樣的好漢。”

西門慶靠得太近,金連一不大自在,“那我見完了,就先走了。”

“你怎生見了我就跑?我有那麼嚇人嗎?”西門慶調侃道。

金連一尬笑:“哪裏,大官人是我見過最慈眉善目的人。”才怪!

武鬆的轎子一行已經到了他們這裏,敲鑼打鼓的聲音簡直震耳欲聾,西門慶想說話也說不了,隻能麵色不睦地看著坐在輦轎上風光無限的武鬆。

金連一就趁這時溜了,等西門慶反應過來,他們之間已經隔了好幾個人。金連一迅速回了鄆哥家,關好大門。

鄆哥見她回來,好奇地問:“外麵發生什麼了?”

“打虎英雄來了,”金連一沒心情解釋,她正煩躁著呢,惹不起西門慶,但她還躲得起。

兩日後一早,金連一和鄆哥便背著輕便行李準備出城,誰知走出巷子便被四個潑皮無賴攔住:“想去哪兒啊?”其中一個金連一眼熟,是跟在西門慶身邊的小廝。那麼這些人就是西門慶派來的了,金連一把行李給了鄆哥:“你躲著點兒。”同時原地跳了兩下活動筋骨。

她自路邊拾起一根木棍,對那四人道:“動手吧。”

四個潑皮早從西門慶那裏得知了金連一會些功夫,也不敢怠慢,各自都拿著棍子小心應對。

五分鍾後,四個潑皮躺在地上哀嚎不止。金連一拉著鄆哥就跑,還好現在天早,外麵人不多。

又跑了沒幾步,二人再次被攔住去路,這次竟是西門慶本人來了。金連一往後一推鄆哥,怕累及到他,自己上前對西門慶道:“西門大官人,請你不要為難我們,俗話說天涯何處無芳草,我隻是個普通人,不值得您費心。”

西門慶搖頭:“不,你值得,是你乖乖跟我走,還是非要我動手呢?”

談不攏就隻能手底下見真章,金連一握緊了手裏的木棍。西門慶接過一旁小廝手裏的長棍,就走了上來。金連一不免擔憂,西門慶好使槍棒,是個練家子,她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勝過對方,她那幾手頂多能對付前麵那四個三腳貓。

但見二人武器相對,局勢一觸即發,金連一手心都冒出了汗。

就在這時,一聲怒喝打斷了二人:“做什麼?當街鬥毆嗎!”

金連一回頭一看,啊,是武鬆和武大郎來了,武鬆是要去上班,武大也是要去上街賣炊餅。太好了,她把手裏木棒一扔,轉身無辜地笑道:“哪有,這還沒鬥起來呢。”

武鬆快步朝他們走來,他個頭至少一八八往上,胸脯那蓬勃的肌肉衣服都遮不住。他走到金連一麵前,簡直像座鐵塔一樣,眼神犀利的能殺死人。金連一暗道潘金蓮這副身軀都有一米七了,在女子裏都算鶴立雞群,但到了武鬆麵前就跟小雞仔一樣。

武鬆走到近前才看清了金連一的相貌,不由皺眉,男人生的如此娘娘腔還算男人麼。

“是武都頭啊。”西門慶把手裏武器交給隨行小廝,便也款款走來,笑著和武鬆打招呼。

武鬆看不慣西門慶浮浪子弟的做派,加之西門慶眉眼間的邪氣,第一眼就斷定對方不是好人。雖然西門慶和知縣私交甚好,武鬆也還是懶得巴結他。現下他便斷定一定是西門慶又在欺男霸女,因此挑起這場紛爭。他敷衍抱拳道:“大官人一早在此作甚?”

西門慶笑道:“家奴脫逃,打傷府裏的人,我自然要來攔住他。”

金連一立刻反駁:“誰是你的家奴?賣身契拿來看看?”

這話一下就說死了,若是別人就無言以對。但西門慶不是常人,臉皮厚還滑頭,對武鬆歉聲道:“讓武都頭見笑,刁奴無禮,我這就將他帶回去,不必煩勞武都頭。”他說著又低聲笑道:“武都頭新官上任,本該恭賀,改日一定請武都頭吃酒,武都頭請,莫誤了去縣衙的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