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你胡說什麼呢?她隻是朕的棋子。”毓亭裏,萬俟影和萬俟彩相對而坐,無聲的看著神色嚴肅的男子,越來越覺得不安,尤其是他嘴邊若有似無的笑,讓他更是坐立難安,“你別忘了她是老狐狸的女兒。”
“彩,你逾距了,她是什麼身份,朕心裏清楚明白的很,朕怎會喜歡上她,恐怕是她現在對朕傾心不已。”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如何聰明的人,還不是掉進了自己的圈套。
聽到他的解釋,萬俟彩更加確定,這次皇兄是逃不掉了,自負如他,何時為了自己的行為向他人解釋過,“皇兄,你,唉……”歎了口氣,不再說話,說了也沒用。
草叢後,春槿緊緊握住女子的手,她慘白的臉色讓她不安,她自是聽到了那些話。她好恨,恨皇上的無情,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上官愛靈動的雙眸,此時卻暗淡無光,是中毒太深了嗎?她怎會出現幻聽,她聽到了影說接近她隻為了利用她,這怎麼可能嗎?那些溫柔還曆曆在目。轉頭看到身旁人緊張的神色,含淚的雙眸,不住的搖頭,她知道她沒有聽錯。心是怎麼了?怎麼那麼痛?是要毒發了嗎?空洞的眼,毫無焦距,手撫上臉頰,沒有淚,怎麼會沒有淚。
“誰。”萬俟影一陣怒喝,軟劍落在女子白皙的脖頸間,“是你。”看到她木然的表情,眼裏頓生厭惡,既然她已經知道,他也沒有必要再掩飾了。
女子愣神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還是那濃密的眉,那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性感的唇,可是為什麼一切又都不一樣了呢?是她太貪心了嗎?是她錯了嗎?竟然向一個帝王所要愛情,這雙握劍的手什麼時候掐過她的脖子,是昨天嗎?她記不清了。那吐出冷漠話語的唇什麼時候輕吻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是昨天嗎?她竟記不清了。是他太好心嗎?總是在她快要陷下去的時候,推了她一把,讓她退出深淵。
血順著脖頸流下。
春槿慌忙跪下,不顧尊卑,拉著男子的衣:“皇上,放過主子吧,春槿求皇上了,放過主子吧,主子已經……”
“春槿。”平靜的喊了一聲,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春槿看著那刺目的血,紅的血,淚不住的流。“皇上,請問民女可以離開了嗎?”
“民女”她自稱民女。冷笑,收回劍。
“謝皇上,民女有一事要問,”平淡的眸無喜無悲,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壓住心底的淒涼,“一個叫萬俟影的男人可以說話不算數,那麼叫萬俟影的皇上,說話是否算數。”
“放肆。”手揮在她的臉上,“朕說話當然算數。”
跌坐在草地上,嘴角的血不停的流,明明隻是一巴掌,為何有那麼多的血可流,“主子。”春槿大叫,爬到女子身邊,手胡亂的擦著女子的血,“主子。”不安的叫道,怎麼會那麼多血,怎麼又那麼多血。
“無礙的。”在她的攙扶下,站起身,朝著兩個錦衣華服的男子淒涼一笑,幽美的讓人眩暈,“謝皇上,希望皇上可以遵守承諾,事成之後放民女離開。”嘴邊和脖間的血讓她好不狼狽,卻也美得驚心動魄,“哦,對了,民女還要謝謝皇上給我上了如此生動形象的一課,也謝謝皇上讓我長大。”
“不客氣。”萬俟影漫不經心的擦著軟劍上的血,仿佛那血髒了他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