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寧怎麼都沒想到這女人會粗暴到這個地步,竟然還咬人,一時愣怔,反而沒立即把手抽回來。
纖君狠狠咬了他一口,心裏舒坦一點,剮了他一眼,踹開車門下車。
車門砰的一聲關上,尉寧才後知後覺感到疼,看著手腕上深深的牙印,一時半會都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合適。
他活了二十八年,隻在小時候被爺爺家養的金毛咬過,薑纖君是……瘋了嗎?
尉寧嘴唇一抿,開門下車。
進到客廳,纖君不在,他直接問一個路過的傭人:“少夫人呢?”
“剛剛上樓了。”傭人回道。
尉寧直接追上樓。
纖君看到他追上來,立即竄進房間,關門上鎖。
“薑纖君,開門。”尉寧的聲音沉沉傳來。
纖君一邊脫衣服一邊說:“不早了,尉總還是快點去看你的老婆兒子吧。”
“我數五聲,開門,否則我今晚不會放過你。”
纖君嗤笑,威脅誰呢?他進得來嗎?
把自己脫得差不多,纖君準備進浴室洗個澡。
門外的男人說:“五、四、三……”
“三”的尾音還沒落下,門突然哢嚓一聲,打開了。
纖君瞪大了眼睛。
尉寧拔出鑰匙,進門,關門,目光危險地盯著她。
“不是數五聲嗎?!”纖君轉身就跑。
但是房間就這麼大,她能跑哪去?一個不小心就被尉寧抓住,他還理直氣壯:“騙你的。”
男人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昨晚的痕跡還沒消,猶如雪地落了梅花,他眸子幽深:“你要洗澡?正好,我也要,一起。”
尉寧拉著她就往浴室去,纖君就是個傻子也知道他不可能隻是要洗澡,拚命掙紮,百忙中抓住沙發:“我不洗!我不洗!”
尉寧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浴室門一關,隻能聽見劈裏啪啦的水聲和纖君的叫喊:“尉寧你有病是不是?你有病啊!你發情去找白清卿啊!你他媽別……”
尉寧的聲音反而很從容:“尉太太說哪的話?你是我的妻子,這種事情當然隻能找你。不準說髒話。”
“……”
翌日,纖君難得讓家裏的司機送自己去上班。
尉寧那個混蛋,昨晚在浴缸裏……她腰都差點斷了,早上起來腿都在打顫,哪開得了車?
一邊在心裏咒罵,一邊拿著水杯到茶水間泡咖啡,不巧,遇到了韓漫淇。
韓漫淇和纖君一樣,都是商務部的副部長,自從年前正部長被調去總部後,這一年裏,兩人明裏暗裏互相較勁,都在爭取那個空出來的部長職位,目前算是旗鼓相當,不分伯仲。
韓漫淇踩著八公分的恨天高,細長的雙腿一伸,往那兒一杵,笑吟吟地道:“聽說薑副部這幾天去寧城出差?”
“韓副部這麼關心我的行程,不愧是好姐妹,中午一起吃飯呀~”纖君嬌嗔地用肩膀撞了她一下,險些沒把她撞倒。
韓漫淇忙站穩了,冷笑:“霍總讓我們十點去他的辦公室,如果聽完霍總的話,你還吃得下飯,那當然沒有問題。”
纖君按下熱水鍵,懶懶道:“霍總長得那麼帥,能見到他,中午我肯定能多添一碗飯。”
韓漫淇就是看不慣她這副明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還能氣定神閑的樣子,裝什麼裝?
她毫不客氣地譏諷:“現在整個商務部都在看你的笑話呢,自作聰明,還以股抵債,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老母豬戴那什麼,一套接著一套,想法那麼多,也不看人家理你嗎?”
纖君微微笑:“人嘛,都是要勇於嚐試的,不試試怎麼能知道會不會成功?反正像韓副部那種外麵下雨,怕淋濕剛買的芬迪鞋,所以連到手的合作都拱手讓人的覺悟,我大概這輩子都領悟不了。”
“你!”韓漫淇咬牙切齒,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拿她當初丟合作的事情諷刺她!
“這次你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霍總絕不可能饒過你,正部長的位置你就別想的,等我坐上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纖君攪拌攪拌咖啡,一個眼神都懶得賞給她,轉身離開。
韓漫淇眼珠子一轉,突然快速走上來,重重地撞了她的肩膀一下,滿杯的咖啡頓時溢出來,潑濕了纖君的白襯衣。
“韓漫淇!”
韓漫淇做作地說了聲“騷凹瑞”,然後扭著水蛇腰走了。
纖君將咖啡杯擱在一旁的桌子上,連抽了幾張紙擦拭,但大片的咖啡漬落在白襯衫上,壓根擦不掉,她也沒有備用衣服放在公司,現在去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