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查到了。”
安娜將IPAD遞給蘇星邑,上麵有剛收到的資料。
查到那個投毒的人是誰了。
蘇星邑打開,上麵有照片,也有資料,簡介那一欄寫了名字:“尉深?”
“尉老爺子的私生子,尉家把他藏得很緊,因為他的母親……”安娜放低聲音說了幾句。
那是一件道德敗壞的事情,無論是放在國內還是國外,被揭穿了都要受盡世人唾罵,還會連累整個企業和家族,所以尉家把他藏得很深。
蘇星邑將資料瀏覽一遍,之前他分析過,投毒的人不會有太大的本事,果不其然,這個尉深,一直在尉遲的監視裏,這次下手是渾水摸魚,之後怕被尉遲發現就又縮回去了,難怪上次拿申老板釣魚,沒人出來接招。
安娜又道:“尉少也查到尉深了。”
蘇星邑將平板丟在一旁:“有做什麼嗎?”
安娜搖頭:“尉深提前跑了,跑到國外躲起來了,尉少沒怎麼追,可能是意識到尉深不那麼重要,護著申老板的另有其人,還在追查申老板這條線,先生,我擔心他是會查到我們。”
尉遲不是一個可以小覷的人物,之前是顧忌鳶也才不敢隨心所欲,現在他把鳶也安頓在鄉下,沒有了忌憚,就像放開手腳的猛虎,開始撕咬對手。
蘇星邑眸子一斂:“再過一段時間,就把申老板丟出去給他。”
安娜明白,申老板是個炸彈,不能一直留在手裏。
蘇星邑一隻手支著額頭,目光淡淡地投落在窗外:“我更好奇那個埋炸藥的。”
投毒的人是尉深,埋炸藥的人是……陳莫遷。
鳶也的親表哥。
起初知道這個,安娜著實有被震驚到。
陳家大房和陳清婉一直是最親近的,鳶也小時候還是在大舅舅家長大,和兩位表哥非常親近,尤其是陳莫遷,隻比鳶也大兩歲,從小到大最寵鳶也,誰能想到,對鳶也動手的人也是他。
“暫時還查不出來,他和尉少之前沒有過交集,對小姐也是從小親厚,真想不明白他這麼做是為什麼?”
蘇星邑道:“他才是關鍵。”
他按下車窗,剛好聽到那邊的屋子傳出一句:“囡囡,吃飯啦!”
躺在院子裏的搖椅上的女孩,應:“來了婆婆!”
這會兒鳶也已經懷孕四個月,穿著寬鬆的裙子,不那麼顯懷,不過她動作還是很小心,伸出一條腿穩住輪椅,再扶著把手慢慢站起來,有些笨拙的可愛,站穩了,才優哉遊哉地進屋去。
蘇星邑嘴角帶起一道淺弧。
安娜道:“陳先生偶爾會來看小姐,送一些東西,我趁小姐和王婆婆出門時,潛進去檢查過,東西都沒問題。先生,我們還要做些什麼嗎?”
蘇星邑眸底卻是有些溫情:“她生的孩子,應該會和她一樣有趣。”
安娜想到尉遲的相貌也很出眾,他和鳶也的孩子:“也會很好看。”
蘇星邑示意司機開車,離開小村,這才收斂情緒,回了安娜之前的問題:“我們不用做什麼,陳莫遷還會動手,看著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