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恨她上次把她關進警察局?
不就是蹲幾天大牢,又沒虐待她。
鳶也覺得莫名其妙:“我哪知道?”
不過她本來就因為想不出蘭道想做什麼而惴惴,加之找不到尉遲,現在再多一個突然出現的李幼安,她眼皮跳了兩下,有些不安。
安德斯隨手丟了一顆堅果進嘴裏:“她沒你順眼,我去把她趕走。”
“這不好吧?”太虎了。
安德斯是個囂張的少年:“這是我家的宴會,我想讓誰走,誰就得走。”
說著他就朝李幼安走去。
不過李幼安在他靠近之前,就先自己走了,安德斯摸了摸後腦勺,大概是不想白走一趟,就隨手端了兩杯酒走回來:“我幫你把她趕走了,不用謝。”
鳶也是懶得拆穿他,接了他的酒,抿了一口。
安德斯一口喝完了酒,邀請道:“跳個舞吧。”
鳶也見鬼的表情:“你別是真喜歡上我了吧?”
安德斯一梗:“姐姐,你很自信啊。”
“但是不好意思,我可以接受姐弟戀,唯一的條件是要胸大屁股大,你們東方人都是豆芽菜,我真沒興趣。邀請你跳舞,隻是幹站著無聊而已。”
鳶也放下酒杯,又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尉遲,不是說在她看得到他的地方嗎?
“走吧走吧。”等不到她答應,安德斯不耐煩了,直接拉著她進了舞池。
樂曲是最常見的華爾茲,舞步也很簡易,就是進進退退,安德斯又吐槽:“老年交際舞。”
鳶也深以為然,正要接話,心髒突然間跳得特別厲害。
她臉色一變,動作停下來,捂住胸口,安德斯看著她:“你怎麼了?”
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跳快得超出了正常水平,頭也有些暈了。
安德斯指著她:“臉也好紅啊,你該不會是被我的舞姿傾倒,對我一見鍾情了吧?我真不喜歡你這種。”
鳶也沒心情跟他貧,她這個情況不可能是自身問題,可是她從進到宴會至今,什麼都沒有吃……不對,剛才,她剛才喝了他給她的一杯酒!
鳶也拽住他的手腕:“你,你給我喝了什麼?”
“郎姆酒。”安德斯說,“你沒喝過郎姆酒嗎?”
鳶也看著他,無從判斷他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現在的少年都太叛逆了,她耍了她一頓,他指不定就在她背後下黑手報複,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哪處有些不適,覺得不妙,甩開安德斯的手。
她轉身離開舞池,安德斯被她弄得奇奇怪怪,追上來抓住她:“還沒跳完呢你去哪兒?”
鳶也咬唇,呼吸已經變得炙熱,男性的靠近讓她後背的汗毛豎起來,她一把將他推開:“走開!”
她跌跌撞撞往外跑,人有預感危險的本能,滿堂賓客此刻在她眼裏都是豺狼,她想遠離所有人。
躲到樓梯間,鳶也從包裏拿出手機,顫抖著想給尉遲打電話,卻有一隻手伸過來,搶走了她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