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1 / 1)

那次在農家樂,鳶也特意問候了尉深母親,其實不是真的問候,而是在警告他,她可以扶持他進入尉氏高層,但他別在她眼皮底下耍心眼,除非他不要他的母親了。(385)

鳶也有信心,尉深會被她要挾,說著就要打電話安排下去,尉遲卻握住她的手,就勢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圈抱住。

“現在不是尉深離不離開尉氏的問題。”他慢聲,“遊輪沉沒,還有浮士德工程事故,這兩件事澄清不了了,一定要有一個合情合理的人去負責。”

他手背還纏著紗布,鳶也不敢轉動身體唯恐傷到他,隻側過頭,想說什麼,不過在她開口前,尉遲就笑道:“直接推到尉深的身上也是不行的。”

鳶也一頓,他竟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她就是想推到尉深身上。

不是需要負責人嗎?尉深不就是最好的選擇對象?

尉遲的下巴擱在鳶也的肩膀上,唇邊滿開溫漠的笑:“外人不知道我和尉深的真實關係,隻知道尉深是尉家的私生子,是尉家的‘自己人’,直接把他推出去,他們會認為我們是為了保尉氏推出一個人當替罪羊,大眾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還是會繼續抵製尉氏。”

鳶也聽著他的話,注視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型是非常漂亮的鳳眸,但可能是因為燈光的渲染,也可能是他的膚色偏白,瞳仁明明是漆黑如墨,卻總讓人覺得他的眼神疏淡無比。

尤其是這種時候,他三言兩語間就設下了一個牢,將獵物困在他的陷阱裏:“解決尉深不難,撇幹淨事情也不難,難的要撇得讓外人也挑不出問題,並且相信,尉氏一直是清清白白。”

鳶也不合時宜地想,人確實是雙標的動物,不好的時候這樣處心積慮的尉遲會讓她覺得畏懼,處處算計相處起來很累;好的時候她就覺得這樣的尉遲特別有……魄力。

有野心有城府的他,才是晉城尉家的尉遲,才是那顆永遠高掛在天際,無論清晨還是黃昏,永遠是最亮的啟明星。

咳,鳶也拉回莫名其妙跑遠的思緒,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他不止要對付尉深,還要將名聲已經一地雞毛的尉氏恢複如初。

這太難了。

現在誰提起尉氏,不會想到“豆腐渣工程”五個字?尉氏基建曾經揚名海外,現在已經沒有人相信了。

口碑這種東西,要做起來需要經年累月,毀掉卻隻需要短短一瞬間。

她抿唇問:“那天在百貨大樓你說尉深已經進了你的局,什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