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副總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鳶也拿起筷子,態度不以為意,“隻是一筆投資而已,救不了尉氏,也救不了尉遲。”
“沅總之前去了巴黎不知道,這段時間尉遲一直稱病在家,但我懷疑隻是借口,他其實是離開了晉城!”
尉深擲地有聲,鳶也抬起了頭,他繼而道:“否則他不會接洽上阿斯特賴俄斯基金,現在他開始動作,就不會隻有這一步,我們要防範於未然啊。”
鳶也聽著他的話,不言不語,像在考慮,重新垂下眸,夾起一根蔬菜吃下。
這是一家地道的日料店,先付、前菜、先碗、刺身、煮物等等菜品吃一道才上一道,他們身邊都有一個服務員侍候,阿庭也能自己吃。
待細嚼慢咽下後,鳶也才慢聲說:“尉副總應該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我已經不是艾爾諾家的人,沒什麼權利。”
“孩子我已經要回來,也看到尉遲的下場,我滿意了,別的事情怎麼樣我沒什麼興趣,尉副總這些話以後不用對我說了,說了我也幫不了你。”
尉深眼睛微微一眯,他其實早就猜到她會是這個態度,從尉遲進看守所後,她就沒有別的動作,一副任由他自生自滅的模樣,因此他們還懷疑過,她和尉遲會不會和好了?
存著試探的心思,他說:“沅總這就想岔了吧?”
“阿庭這麼可愛的孩子,如果是我的孩子,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可能讓他被人搶走,尉遲之前是沒辦法跟沅總搶,他要是死灰複燃,我敢賭他第一件事就是搶回孩子。”
鳶也停下了筷子,像是被他提醒了,神色變化著凝重下來,也看向了阿庭。
阿庭一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樣子,眨眨眼睛,抱著一碗湯小口小口地喝。
尉深很會抓人心:“沅總剛才也說了,你和艾爾諾家已經沒有關係,艾爾諾家不會再庇護你,以尉遲的本事,搶回孩子易如反掌,到那時候,沅總你還是要跟阿庭分開。”
鳶也一下攥緊筷子,睫毛在燈下輕微顫動,看在尉深眼裏,她這個反應就是心慌意亂。
他趁機伸手按在她的手背上,輕聲細語地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既然我們已經把尉遲踩到這個地步,何不再狠一點,讓他再無翻身的可能?”
鳶也問:“你想做到什麼地步?要他的命?”
尉深輕笑:“死很容易,生不如死才有趣。”
生不如死?鳶也知道他某些癖好,真的感興趣他打算怎麼對待尉遲,語氣就很微妙:“哦?”
阿庭也豎起了耳朵,一臉驚歎又驚奇。
尉深頂著他那斯文的臉,越笑越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