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
“謝謝你。”衛哥淡然開口。
“不……客氣。你的傷怎麼樣了?我看看呢。”我快步走到床頭,扶起他。當對上他那雙漆亮的眸子時,又是一陣心旌蕩漾。
“我臉上有傷?”衛哥忽然笑了,像山野中的白合。
我臉紅得更厲害了,卻忽然想起高手都有一定的夜視力,那他一定也看得見我的臉紅了!天呐!嬌羞之下我一拳砸向他。
“啊……嘶……”衛哥倒手一口冷氣,原來我一不小心砸到傷口了。
“啊!你沒事吧?我看看,我看看!”我手忙腳亂的開了燈,掀被查看傷勢,結果卻笨手笨腳的再次撞到傷口。
衛哥悶哼了一聲:“我……沒事,你……不用了。”我怎麼聽著覺得有些恨恨的感覺喃?
掏出帕子:“對不起哦衛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都出冷汗了。”我知道剛才那兩撞真的不輕,看他額頭這簌簌的冷汗,肩上漸漸滲紅的繃帶就知道了。可是他不讓我弄,我也不敢造次,隻好做這最沒意義的事情……給他擦汗。
擦掉他額頭的汗,我手上的帕子順著他的腮側下移,擦掉沿滑下來的汗跡。最後停在他剛毅的下巴邊,不自覺的咕嚕咽了口口水,死盯著他看。真是個好看的男人。
被我灼熱的視線盯得不自在,衛哥微撇過頭去,避開我的目光。
我勾起唇角,露出個嗜血的冷笑,手上的帕子在他脖子上繼續輕擦而過,然後淺笑依舊,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血珠從他脖子上那紅線般的一圈傷口冒了出來,慢慢凝聚下滑。
衛哥連一個悶哼都沒發出,甚至臉上還依舊是那副不自在的神色,就跟這個花花世界徹底SayGoodbye了。真替他可惜。
褪出手帕裏的刀片,小心翼翼的擦拭幹淨,放回刀片盒。廢話麼,你以為殺手都是電視上那樣不講成本的麼?能用的都要回收的,3毛錢一片呢!還是年前買的,也不知現在漲價了沒。
看都沒看他一眼,我徑自走出房間,瞄了眼牆上的掛鍾,悠然的坐下捧茶輕啜。
一雙老式的塑料拖鞋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眼前,這是上乘輕功踏雪無痕。傳說此功練至臻境,可以平浮三寸,真正做到足不點地,踏雪無痕。不過這畢竟隻是傳說,現在能做到平行於地麵沒有摩擦就已經算高深了,比如眼前的人。
“才來?”我瞥了眼老爺子。
“丫頭長進了。”古爺依舊笑嗬嗬的,背著手走到房門口推門瞄了一眼,就折了回來:“死了?”
“不是您說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我一楞。他說這話不是授意我殺這衛哥?
“你……”古爺臉龐頓時有點抽,“弄也不弄幹淨點!我怎麼有你這麼般的徒弟,跟你師兄差太多了……真是失策啊失策……”古爺喃喃著,悶悶的在我旁邊坐下,端起我為他沏好的茶呷了一口,頭大不已。
我咚咚咚跑進房間,仔細看了看,真的沒留下什麼痕跡啊,一頭霧水的出來:“挺幹淨啊。”
“你就沒想過,一個錦衣衛到咱家這消失了,會是什麼概念!引火燒身啊這是!”古爺一句話,讓我頓時從頭涼到腳。我怎麼忘了這茬?
“那,那怎麼辦?老爺子,我們快逃吧……”我拉著古爺就要往外跑。
“逃,逃你個頭啊!你怎麼這麼笨!”古爺賞了我記爆栗。白眼一翻:“能被你這麼輕易弄死,這錦衣衛必定是個新手,受傷、失蹤、失去聯係都是正常的。這屍體處理好了,我們有絕對充裕的撤離時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他警戒性很高,若不是剛才那出戲,他根本不會鬆下戒備,我不覺得他是新手。”我憂心忡忡的看著古爺。
“說你笨還不承認,錦衣衛是什麼東西?按正常人練武軌跡,至少要四十多年才能有那功力,按你說那家夥都不超過四十歲,頂多隻能算新人中的翹楚。”薑是老的辣,古爺一語擊中要點。這樣一說,這確實是個新手,暫時而言我們應該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