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等那一團完全看不清出腳的黑影停下來,可憐的蒙西又抱頭鼠躥了。倒是肚臍眼疑惑的看看喜兒,再看看旁邊的司徒澤西:“怎麼了?”

“他剛才摸你屁股。”司徒澤西皺眉。

“對不起,驚擾到兩位了,我代蒙西向兩位道歉。”喜兒一下又溫柔有禮了,笑得甜美可愛。

“沒關係,沒關係。”肚臍眼笑得有點抽,是人在見識過了剛才那暴風雨般的出腳後,都會說“沒關係”的好吧。

“打擾了,再見!啊啊,混帳蒙西!無……影……腳……”上一刻還甜美的笑容下一刻立即變成鬥牛狀,鼻孔噴氣的衝了上去。

我們一行人齊齊一拍額:可憐的蒙西!

整個下午,四海殿就一直傳出“無……影……腳……”和“啊啊啊……”的慘叫聲。

“天黑了嗎?咦,這麼早就夜生活了啊?”唐雲肆打著哈欠推門而出。看得出來,他昨天夜生活得很晚。

“砰!”不得不說這年頭危險處處有,連出個房門都會被人撞到。可憐的唐雲肆直到爬起來還有些暈頭暈腦的:“地震了嗎,地震了嗎?”

“無……影……腳……”

待那團腳影散開,唐雲肆引以為傲的俊臉已經麵目全非,青一塊紫一塊的了。氣氛頓時沉了下來,“麵孔模糊”的唐雲肆看不出表情,隻是那咬牙切齒的話語能充分表達他的憤怒:“敢、打、我、的、臉……好,很好!”

“啊!對不起啊對不起……”喜兒這才發現踹錯人了,小手塞進嘴巴裏,兩隻大眼眼淚汪汪的看著唐雲肆,又是鞠躬又是賠禮道歉的。

“哼。”待看清“凶手”是個清純漂亮的女孩後,唐雲肆的火氣也消了大半,隻是氣呼呼的哼了聲,轉過身不理她。

“不要這樣嘛,要不我賠你醫藥錢成嗎?”喜兒雙手合十,一副拜托狀。

“你有多少錢?”唐雲肆抱胸挑眉。

喜兒哭喪著臉解下背上的包袱,衣服口袋裏收著100塊,幹糧裏藏著50,還有本小說書裏夾著20塊,抬頭看看唐雲肆的臉,大概在估算損傷程度,最後又在身上褲子口袋裏掏來掏去,摸出了3塊7毛錢,最後把這173塊7毛一起塞到唐雲肆手上,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就這麼多了……”

“就這麼點?”唐雲肆睨著她,手卻把錢全塞進襯衫口袋,然後指著自己麵目全非的臉,“一腳100萬,你自己算多少錢。”

“一、一百萬?”喜兒大大咽了口口水,眼睛睜得大大的,他開玩笑的吧?隨即抬頭瞧見一臉正色的唐雲肆,確認他不是開玩笑,索性眼一翻,華麗麗的暈倒了。

“切,這麼快就倒了,真沒意思。喂,我數一二三,不站起來賠償加倍!一、二……”唐雲肆踢踢地上的喜兒。

下一刻喜兒立刻跳了起來:“是!”

“看在你認錯態度這麼好的份上,你就給我做一個月的女傭吧,我們就算兩清。”唐雲肆揉著後頸“大度”的說。

“真的嗎?這樣就可以了?”喜兒明顯不了解唐雲肆的德行,頓時兩眼發光,真以為自己遇到了絕世好人了,殊不知是絕世好狼。

“不許。錢我替你給就是。”蒙西揉著臉坐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一個月,你被他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蒙西!你怎麼可以當著人家的麵說人家壞話呢?”喜兒生氣起來,卻讓我們齊齊下汗,原來不當著麵私下裏說就可以了。頓了頓,她又叉腰繼續:“我自己惹的禍我自己承擔!你!這一個月要乖乖的,不許摸別的女人,不許對別的女人笑,不許跟別的女人講話,不許……哎?人呢?”話沒說完,就發現蒙西已經溜得老遠了,頓時又氣急敗壞的大吼一聲追去:“蒙西!看我無……影……腳……”

看著跑遠的兩人,我朝唐雲肆嘿嘿的笑:“一腳一百萬哦……”

唐雲肆頓時一臉驚恐狀的直擺手:“知道你有錢,等你踹完了,我也差不多毀容了。”然後跟我互相一擊掌,一起哈哈大笑起來。暢快的大笑中,以前的種種回憶飄過腦海,一切總算塵埃落定了,風雨之後還是有彩虹的。

二月初四,是我和龍嘯辰擲骰子挑出的“黃道吉日”。一大早,我就被滿臉喜氣的宮女們拎出被窩開始繁瑣的妝點祈福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