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收場
鬆開玄玉和靜東身上的繩子,來不及檢查他們,我已脫力,跌坐在地,看著玄義飛奔下馬。
他一臉的焦急,扶著我的肩,“有沒有怎麼樣?”
我搖搖頭,“你的箭法不錯嘛!”他笑了一下,看著我的傷口,“真的沒事麼?”
“嗯……我用靈珠護住心脈了……”
四目相對許久,我們伸手緊緊將對方抱在懷裏。
“方才我的手心都是汗,就怕有一絲的差錯,還好,還好,我做到了……”
我微笑低語道:“你做的很好……我信你的……”
“你該等我一起,你不知,接到你的金牌,我嚇得想不起自己能做什麼,還好有連嬌提醒我。”
“抱歉,玄義,我答應你,下回不管做什麼我們都一起!”
“那說好了……”
我沒有聽完玄義的話,分神看向身後的玄玉,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們的身後看著我們。他抓過漂浮的靈珠,然後快速的一口吞下。
我訝異的睜大眼睛,他……
玄玉撿起地上的青龍劍,眼神清亮,哪還有之前渾濁的樣子。
我搖搖玄義,“玄義……”
玄義看著我,“怎麼了?”他看我還是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的身後,剛想轉身,玄玉已經將青龍劍送入他的後背一半。
我伸手死死抓住劍身不放,對玄玉叫道:“你在做什麼?”
玄玉冷冷道:“他死了,天下就是我的了!”
我怒道:“他是你大哥!他當日未曾傷害過你半分,也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何恩將仇報。你還有點良心麼?”
“他得了天下,又搶了你,我能咽的下這口氣嗎?我要這天下便得殺他,要怪,隻怪他當日不斬草除根。”
淚水婆婆,我無力阻他,隻得開口求饒,“別殺他,算我求你,我可以帶他離開,他不會阻擾你的。”
玄玉得意一笑,“你……你也別想走,今天誰都別想走!”
青龍劍劃破我的手心,劍穿過玄義的身子。
玄義嘴角鮮血溢出,“白蓮,走……你自己快走……”
臉上熱淚不止,眼看著玄玉將劍抽出,玄義向後倒去。我撲上前,用手壓著他的不斷湧血的傷口。
玄義還是不斷重複著,“白蓮……走……快走……”
“玄義,我們一起走,我帶你走,我們一起回奇山,我帶你回去。你要撐住,別丟下我一下人!”
“走……”
玄義吐出最後一字,雙眼一合,眼看著沒救了。我伏在他的身上失聲痛哭。
是我害了他,是我……若死,就讓我陪著他好了……
“白蓮……快走……”
我抬起頭來,靜東拽住玄玉的腳,見我抬頭喊道:“走啊……”
我還未做出半點反應,玄玉已經將劍橫向他的頸間要害,鮮血噴在我的臉上,我頹然低頭,這人就是我千方百計苦苦追尋百年的人!我怎能相信,當初溫潤如玉的一個人已經變成這麼殘忍的人。
那日他見爭奪皇位無望,才詐瘋魔,或許今日他怕我不念舊情,才故意不出聲哀求,要我記掛於他。
他如此心計,枉我活了那麼久,竟是看不透他,他確將我計算於手心之間。
青龍劍橫在我的胸前,我看著劍血從劍上一滴一滴的落下,閉目等死,事到如今,我不死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