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王府的李壞想著去何處消遣時光,最好是晚飯再回來,否則天知道陳閻王這一撫琴要撫到什麼時候,寧可無事蹲在大街上,讓自己腿肚子遭殃也不能落入閻王手裏,聽那催命曲。
想著想著便走到城東集市上,滿大街的蠻子和南邊來的大戶,這才想起貿易都開了兩天了,正好來瞅瞅有什麼稀罕玩意帶回去玩玩。
卻聽到前方吵吵嚷嚷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大步向前走去,擠進人群裏去。
隻見人群當中,一個手持長劍,風度翩翩地美男子正指著兩名年輕公子哥兒說道:“你們剛才說我江南劍客都是花架子,我也不欺負你們,隻消接我一劍,我便讓你們離去,如何?”
李壞看到其中一名公子憤怒地說:“除了花架子有什麼用,有本事和蠻子比劃去,明明是那蠻子張口挑釁在先,你不敢張口,反倒是看我倆不會武功欺負人!”說罷雙手竟抓著另一個公子的手臂,看著好像撒嬌似的,而另一個公子卻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人群頓時一陣惡寒。
圍觀群眾看不明白,李懷看這倆小子,雖然不明顯,但胸前微微隆起,兩腿緊閉站著,擺明了是兩個男裝小娘子,再看皮膚細膩不似北地姑娘略微粗糙,應該是趁著家中長輩來參加貿易,順便遊玩的江南女子。
美男子卻是看了一眼左側那一臉挑釁的蠻子,頓時臉上掛不住“信口雌黃,少廢話,接我一劍!”
說罷便一劍遞出,兩名公子頓時花容失色,不對,麵無人色,卻不知人群中忽然伸出一腳,瞬間將美男子踢翻在地,大聲說道:“我中原怎會出你這一個無恥之徒!”
摔了個狗吃屎的美男子抬頭怒吼:“哪個陰損小人敢偷襲我?!”一看出腳之人也是個不像是會武的公子哥,頓時火冒三丈,怒喝“你是何人,膽敢偷襲,有本事光明正大比試一番!”
李壞卻不接招,而是慢悠悠地開口:“這裏是北洲城,能讓你帶劍進來就不錯了,還敢當街亮劍,小子,沒聽說過北洲步卒?”
“什麼?”美男子剛一出口便有一隊維護貿易秩序的北洲步卒走上前來,大聲問道:“何人在此比武,北洲規矩,當街亮劍押去邊境!”
美男子頓時花容失色,哦也不是,是麵無人色,剛要開口辯解,李壞卻搶先一步說道:“這人自稱中原劍客,當街亮劍要與我比武,我知道規矩,他卻直接拔劍行凶!”
伍長常年在北洲城巡遊,哪裏不知道李壞這號人物,卻不知他老人家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聽到李壞的言語,就知道該如何了,當下便說道:“北洲規矩,把他綁了,押去邊關,讓他跟蠻子較較勁!”說完不等其開口,一拳封上便將其放倒,繩子隨意一捆便拖著走了。
兩名公子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出手的李壞,心想,原來北地也有如此偏偏公子,先前安慰的公子上前施禮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若不是公子,今日我倆怕是在劫難逃了!”
李壞打量了這人一番,說道:“舉手之勞,在說也是北洲規矩救了兩位。”
“公子知道北洲規矩,應該是北洲人吧?”
“哪裏,在下乃中原人士,一路北上修行而已,不過這北洲規矩,來往的江湖人都是需知的,兩位不習武不知道,並不稀奇。”
“哦?公子竟是習武之人,哦,說了這麼多還未請教公子大名?”年輕公子抱拳問道。
李壞看這公子抱拳動作頓時啞然失笑,也是抱拳說道:“好說,在下李好,江湖人稱玉麵小白龍是也!”
公子哥兒嗬嗬笑道:“原來公子還有別號,在下秦林。”又拉著身邊膽小公子說道:“這是在下胞弟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