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並不想糾結這個問題,隨意地拍了拍手,就問道:“怎麼就你自己在這待著?他們人呢?”
李子老老實實地說道:“世子他們先去淮王府了,讓我在這裏等著老先生再去王府裏。”
聽到這個回答,老白也不追問從哪裏冒出來一個王爺,回身看向城頭,看了半晌,突然出手又拍向李子腦袋,說道:“那還不帶路?傻站著作甚?”
李子哪裏知道這老神仙一會一個脾氣,捂著腦袋就領著老白向王府裏走去,一邊走著一邊還想問著什麼,剛一轉頭便看到老白麵色不善的目光,立馬老老實實地閉上嘴帶路了。
不遠處站在角落裏的昭福看著這兩人的樣子,轉身走去,小聲嘀咕道:“這真的能是道士?好像不太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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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客房內,李壞坐在軟榻上,接過慕容晴遞來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閉眼品味著茶葉帶來的清香,良久才開口說道:“這淮王府真不愧是‘小皇宮’,就單單這間客房的裝飾規格,都比我那整座院子來的奢華。”
慕容林隨意地喝了一口茶,嗤笑著說道:“看來趙英這淮王這些年所受不差,我說淮南這些年不論是步卒還是騎兵,個個都生得人高馬大,裝備精良,這隨便拿出去一張書桌都能裝個小隊的了。”
“早幾年南邊就有這天底下若是能拉出一支能與李家大騎分庭抗禮的騎軍,也隻能是淮南的說法,原來底氣都是來自這裏,想來當年大開國庫興師動眾地修建王府,隻怕就是個幌子,本意還是想要砸出一支時刻提防著北地的軍隊。”李壞接過慕容林的話茬,接著說道。
慕容林聞言隻是輕蔑地笑了笑,將手中的空茶杯遞給慕容晴,滿不在乎地笑道:“都是花架子,淮南自從當年被咱們李家拉著大馬橫掃一遍之後,近二十年沒參加過戰事,要說還能看看的也就趙英當年的那一支老底,這麼些年過去,隻怕都湊不齊五萬了,再加上如今最為凶猛的北庭百萬狼騎被我們攔在關外,再過個三五年,常年摸不到戰事的淮南,恐怕跟江南文弱相差無幾了,所以師父當年執意拿下淮州是對的,我要是淮南武將,如此軟刀子磨下去,憋屈都憋屈死了。”
“哈哈,林子,你這麼些年在江南待著,就這麼評價江南?雖說江南士子書生居多,可朝堂裏麵占據的可都是這些人,書生殺人不用劍,小心這話傳出去,叫他們聽了去,不得罵死你?”李壞聽到慕容林的話頓時哈哈大笑。
慕容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罵人能罵死的話,這江南大地天天罵我們蠻子蠻子的,不還是活得好好的,看了一眼李壞,也不反駁,隻是雙眼盯著李壞那隻不老實地,正伸向慕容晴的手。
李壞頓時果斷轉了個彎,伸手拿過茶杯,若無其事地喝起茶來,說道:“不過當下比較急的是,要查查那刀客的來路,雖說這次是幫了我,但總被這麼一個人物惦記著,不管是好是壞,總覺得心裏不踏實,還有那個南山道士,我估摸著,攔住老白的八成是趙先知,要殺我那道士應該是他那個弟弟,他娘的,這老王八,真是煩人,不知道老白能不能直接一劍了結他,有這麼個專門使些歪門邪道的老不死的,真有點憋屈。”
慕容林聽到李壞的話也是點了點頭,回道:“等遊隼回來,我便讓遊鷹去查查,那名刀客倒是好說,不管書是好是壞,總歸是幫了我們一把,一時半會還不會對我們不利,隻是趙先知就有點棘手,畢竟是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