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不講道理,隻要道理(1 / 2)

賊眉鼠眼的年輕人,麵容驚恐地看著這名麵色不善的大漢,再看了看桌子上的短刀,猛地咽了口口水,磕磕巴巴地說道:“你..你是何人?我等乃是...乃是鹿鳴學宮的學生,你敢..敢...”斷斷續續的話語還未說完,方才還在桌上的俊逸公子,便已經走至身前,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話,便走了下去。

“扒光了,扔在那什麼鳥學宮門前。”

大漢恭恭敬敬地回了聲:“是!”便將短刀拾了起來,瞪著碩大的眼珠子,喝道:“你們是自己動手,還是讓老子親自扒了你們的衣裳?”

素色年輕人瞬間酒意全無,厲聲喊道:“我爹是縣尉大人,你敢亂來?”

大漢拿著小刀,用著明晃晃的刀身,拍打著年輕人的臉頰,笑眯眯地說道:“你他娘的好大的身家,還縣尉大人,看來你們是選老子親自動手了,這細皮嫩肉的,真是可惜了,老子可沒有讓人安然無恙的習慣。”

隻以為自己隻要自報家門,這位大漢便能及時收手的年輕人,白淨的臉頰上,瞬間紅腫起來,臉上帶著驚慌失措的表情,更多的是驚恐,瞪大著雙眼,眼睜睜地看著那名大漢的一隻大腳,蹬上自己的臉龐,連躲都來不及躲,在即將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耳畔傳來那名大漢的最後一句話,便失去了意識。

“你們他娘的讀書讀著讀著,怎麼讀成了長舌婦?還學宮,還縣尉大人,你們知不知道,我家公子,很生氣!”

酒樓上的客人,包括匆忙跑上樓的掌櫃小二,都眼睜睜地看著那名看著就不是什麼善類的大漢,手中刀光揮舞著,隻過半刻,地上便已經出現三個全身赤裸,昏倒在地的年輕士子,白花花的身體上,連一點刀痕都不見。

大漢滿意地看了看手中的短刀,似是對自己的刀法頗為得意,隨口便說道:“給老子扔到學宮門前去,奶奶的,殿下好不容易來我這一趟,就他娘的碰上這些多嘴的東西。”

正當酒樓內的眾人對大漢的話,一時摸不著頭腦的時候,樓梯處便衝出幾個與街上行人打扮一般無二的人來,動作麻利地將地上躺著的三人拖向樓下,一名看著像是街頭地痞的年輕人,走到大漢身前,小聲說道:“六哥,小王爺那邊怎麼說?”

被稱呼為六哥的大漢,獰笑著說道:“小王爺那邊不用你們管,給我看好公子就行,敢近公子身前一步的,通通給老子剁了!要是敢讓公子少了一根毫毛,你小子就準備跟那三隻蠢豬一樣,一起躺在學宮門前。”

年輕人嬉笑一聲,說道:“你放心吧,公子要是能碰上那些玩意兒,我就自己扒光了,不勞六哥動手了。”說完,便在樓中眾人的驚呼聲中,躍入樓下,就在眾人以為那個小痞子打扮的年輕人,已經不在此地的時候,那名明明已經躍下樓的年輕人,又突然從欄杆處冒了出來,雙手抓住欄杆,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六哥,要是姑娘也剁嗎?”

大漢瞪了一眼嘻嘻笑著的年輕人,抬手便將桌上的酒杯甩了過去,說道:“我看你小子真是欠收拾了!”

年輕人嬉皮笑臉的躲過酒杯,雙手便鬆開欄杆,跳下酒樓,隻兩個閃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漢看了眼樓中圍上來的眾人,指著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的掌櫃,黑著臉說道:“看什麼,還不去報官?他娘的,有沒有王法了,見到此等事情,都不曉得去報官?難道還等著老子跑了不成?”一屁股直接坐在桌子上,拿起一壺酒,便喝了起來,隻是剛一口下去,便噴了出來,說道:“怎麼這些玩意兒,天天就喝這些水,娘的。”

掌櫃的兢兢戰戰地看著大漢,心裏還在泛著嘀咕,這漢子到底說的是反話,還是真的要自己去報官?還有這大漢嘴裏的王法,你都幹出這事兒了,還能說出有沒有王法的話來。

腦子裏想著,卻遞給樓下小二一個眼色,小二連忙朝著大街上跑去,似是去尋找那些巡城的甲士去了。

有刀子的大漢,還是找那些軍爺來的好,誰不知道官府裏隻能抓抓一些小毛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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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旁,李壞不緊不慢地翻上自己的那匹白馬,車內的慕容晴似是早早就準備好一般,在李壞剛剛坐穩的時候,便從車窗內,遞出那把‘快雪’,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李壞,說道:“哥哥他?”

李壞笑了笑,摸了摸慕容晴的腦袋,說道:“你們跟在我身後就是。”

慕容晴看了眼李壞的身後,兩名自己沒見過的人,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不遠處,心裏知道他們是遊鷹的人,可腰間那冒著寒光的短刀,卻依舊讓慕容晴皺了皺眉頭,卻沒有絲毫疑問,轉身便放下車簾。

將長刀橫放在身前,李壞回身看了眼身後的兩人,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去慕容林那邊,我這裏用不著你們。”

兩名遊鷹互相看了看,臉上都帶著疑問和猶豫,但卻依舊是抱拳恭聲說道:“是!”緩緩退去,街道兩旁的屋頂上,瞬間閃過幾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