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桑久璘先去買了水囊,烈酒,以及油紙,才又去了朋遠客棧入住上房。
聞玉一直跟著桑久璘,幫忙抱著酒壇,據聞玉所知,桑久璘不好飲酒,更不飲烈酒,有幾分好奇桑久璘買這些東西做什麼,更暗自警惕桑久璘灌醉自己偷跑。
桑久璘買這些是早有計劃,他受夠了前些天陰雨綿綿,潮濕難受不說,連口熱食都沒有。此次,桑久璘訂製了鍋,可光有鍋沒用,最重要的是火,桑久璘雖有火折子火鐮,可沒辦法帶上大批幹柴,便隻能另想它法,比如,以易燃的油紙引火,再比如,以烈酒淋柴,方便點燃濕柴,酒壇攜帶不便,水囊便是用來裝烈酒的。
其實,桑久璘有考慮過帶上一囊的油,油可比不知度數的烈酒更易燃,但油的用途太少,還膩乎乎的,萬一弄灑了不好清理,而且油脂這玩意兒,打上些獵物,多多少少能弄到些,尤其是有了鍋子,更是方便熬製,這樣一考慮,桑久璘便去買了烈酒。
將東西放進房間,桑久璘要水沐浴,然後將髒衣丟給聞玉,自己又出了客棧,在淼城閑逛。
待茶足飯飽,天色黑透,桑久璘才回到客棧。
桑久璘剛回到房間,聞玉便敲了下門直接推門進屋,詢問桑久璘道:“公子怎麼這麼晚才歸?”
“與你何幹?”桑久璘反問,“誰許你進來了?”
“屬下奉命保護公子。”聞玉還是這一句。
“是保護還是監視?”桑久璘再度反問。
聞玉立即單膝跪地請罪道:“屬下不敢!”
“行了,起來。”桑久璘揉揉額,“先確定一件事,在外麵別叫我公子。”
“是。”聞玉站直身,“不知屬下該如何稱呼您?”
“雲九,”桑久璘直接報出假名,“你叫我九哥就行。”桑久璘才不管聞玉比自己大,再說,他帶的假麵也是二十出頭的青年模樣。
“是,九哥。”稱呼上,聞玉沒有意見,隻猶豫了一下說,“公……九哥便叫我阿瑛吧。”
桑久璘點點頭,很是無所謂,又問:“還有事嗎?”
“沒了。”聞玉沒再尊稱,簡單答道。
“那還不走,想留下暖床嗎?”桑久璘沒好氣道。
聞玉卻抱拳答道:“公子若下令,屬下自當遵從。”
桑久璘被氣笑了,又試探道:“想爬上我床的人不少,像你這麼直白的,倒是少見。”桑久璘隻是推測聞玉知道自己的事,並非確信,其結果也關係到之後對她的態度,至於沒測出來,也不要緊,之後有的是機會。
“屬下也隻會爬三公子的床而已。”聞玉意有所指,替桑久璘答疑。
“出去吧,”桑久璘擺擺手,“我沒心情。”從各種角度來說,都是。
聞玉自然退下:“公子早些休息。”
桑久璘再次擺手:“記得叫九哥。”
聞玉應聲離開房間,而桑久璘則在聞玉離開後安心休息——聞玉就住隔壁,若有什麼動靜必會發現,桑久璘自然安心許多。
翌日,桑久璘想再次甩下聞玉,自己去城周逛逛,卻沒甩開聞玉。
後續兩日也是如此,不過好在,桑久璘要買的東西準備齊全了,訂的東西也都取了,還寫了食物單子給聞玉采買,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九哥準備去哪?走哪條路?”聞玉邊將烈酒倒進水囊,邊問桑久璘。
其實荊瓊周邊數城,桑久璘大都去過了,現在是故地重遊?又或繞行而過,桑久璘有些拿不定主意。
如果沒聞玉,桑久璘或許會再去趟杭陽,杭陽此地能成為花魁大賽的舉辦地,便是因為杭陽出美人,且青樓畫坊相關產業盛行,七次大賽有三次花魁出自杭陽,一般兩三年出一屆,相對比之下,自然是杭陽花魁多。
除了花魁,杭陽也盛產花,土地裏長出來的植物花卉,畢竟每年花魁大賽都要用掉為數不少的各類花朵,所以,杭陽周邊多花農。
以現今時節,就算不去賞美人,也可以遊湖賞花。
本來桑久璘可以帶聞玉去,故意硌應她,但聞玉知嘵事實,去了便不免尷尬,遂,桑久璘還是決定繞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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