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被廢丹田,從今以後再沒辦法聚集靈氣,也就意味著修為會一直停留在先天一段,這等噩耗旁人聽了恐會生不如死。
宋哲卻一臉笑意,反而有種放鬆的感覺。他看著宋慶元,一字一句地說道:“今日你廢我,從此以後我與宋家再無瓜葛!”
在眾人愕然下,原本長發飄然,儀表不俗的他用雷淵削斷了自己的長發,換了頭短發的他少了幾分韻味,多了幾許精神。
“今時我削發,一為明誌,此刻世間再無宋哲!隻有白哲!從此時起,我隨母姓!”白哲手握削斷的長發,冷靜地目視眾人接著說道:“今日起,我白哲與宋劉兩家不共戴天,爺爺和玲兒的仇,我遲早有一天踏平你們宋劉兩家,夷為平地!”
夷為平地!
四字如同鐵鼓一般重重敲打在眾人的心頭,宋慶元更是臉色大變,惱怒道:“孽障!你說跟我宋家沒關係就沒關係嗎?你身上留著宋家的血,你走到哪都是宋家的人!”
“是嗎?這樣如何?”白哲眼神一冷,手中的雷淵精準劃破手腕的大動脈,並未傷及動脈深處,血液順著皮膚一點點流出來。
他的動作還沒停止,雙手雙腳的動脈處都被劃破了口子,鮮血不要錢一般留了出來。
一旁的青衣女子看著這一切,臉色動容和不忍,想要阻止可伸出的手終究沒有過去。她總覺得,要是阻止的話,他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這些血,我還給你們宋家!”任由四處血液流出,白哲的臉色隨著時間越來越慘白,僅僅數十分鍾,變得毫無血色。
期間周圍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難以相信有人會如此果斷,說還血就還血!
“你!”宋慶元從這個一直未曾在意的兒子身上,感受到了如同大海般深不見底的恐怖意誌,硬是被他所作所為噎得說不出話來。
就這樣流了近半小時,白哲連站立都變得有些許困難,臉色變得異常發白,就像個死人一般。
“好了!”青衣女子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止住四肢的穴位,拿出一顆培元丹塞進他嘴裏,可這家夥卻倔強的不肯吞下去。
她皺著眉頭道:“你身上不僅有宋家血脈,更有你母親的血,難道你要流幹不成?你對得起你母親嗎!”
白哲愣了楞,任由她塞進了嘴裏,補充了一些氣血。
“如今他也還清你們宋家的債,我帶他跨出這個門,他與你們宋家再無瓜葛。”也不知道對方怎麼想,青衣女子一手握著雷淵,一手扶著說話都困難的白哲一步步向宋家門外走去。
“不能讓他走!此子意誌堅定,今天不除,將來會給宋家帶來無窮後患的!”目睹這一切的柳如月,柳眉微皺,竭斯底裏地大喊道。
這話一出,頓時好幾個宋家長老出現在門口邊,一副作勢要拿下白哲兩人的樣子。
白哲沒有說話,隻是回頭看了一眼宋慶元,不含任何感情,麻木而冷漠。這一眼,竟讓宋慶元這樣的金身境界強者,心生寒意,皺著眉頭揚了揚手,示意放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