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盯著他沉默了會,從他那裏獲取的馬語屬性,意外的悉數被吸收,他自己都沒能找到治馬的根源,怎麼自己反而一問就懂?
猶豫了一下,他搖頭道:“看它瘦成這樣,那不是餓的嗎?給點血給它喝,應該會好點。”
“荒唐!”上官允看不下去了,臉色微怒地豁然站起,指著白哲道:“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竟然說出此等荒謬之論,縱然你會馬語,可何曾聽說饑餓食人血就能恢複的!”
看到上官允臉色不悅,石敢當心中竊喜,趕緊補刀道:“陛下,這人就是個小人,滿口荒唐言,簡直丟盡大金顏麵,不殺之無疑解恨啊。”
上官暮雪眉間微皺,此刻她也不知該如何出口。他怎麼就搞出這些來,難不成他真懂馬語不成?
白哲深知事實勝於雄辯,也不答話,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對著雪白病馬道:“兄弟,你站起來我就給你口血吃。”
在場諸人還來不及嘲諷白哲,隻見那馬兒像是聽懂了他話,橫躺在地上的它打了個響鼻,四肢艱難動了起來,險些摔倒,勉強站了起來。
“神了!”養馬老人第一個大驚失色,仿佛見到佛祖一般不可思議地喊道:“老朽與它交流數十日,都未曾讓它站起,公子僅僅一句話它就站起來,真乃神人也!”
白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己盜用他的馬語屬性,發揮的效果卻比他本人還要厲害,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站起來的馬兒雖然依舊消瘦,卻難掩原本的神駿之色,端是一匹極品寶馬!
石敢當嚇得臉色發白,滿臉不敢相信。
那鶴行雲就像見了鬼一眼,一對眼眸滿是陰沉,看向白哲的多有不善。
“你...你...你真的懂馬語?”上官暮雪從台階上跳下來,吃驚地看著白哲問道。她修煉十載,還從沒聽過有人懂動物語言的。
白哲點了點頭,握著那柄匕首準備開口子取血。
“要不,要我的吧。”上官暮雪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你剛大病初愈,本就是氣血不足,在放血......”
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白哲心裏一暖,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劃破上官暮雪的尾指,取下一滴精血,笑嘻嘻往馬兒邊上走去。
這突然的一下,讓上官暮雪措手不及,看著左手尾指的小口子,鼓起腮幫氣呼呼地:“好你個白哲,竟然敢陰我!”
原是白哲一開始就想要上官暮雪的血液,隻是不好開口。沒想到她自己開口,那白哲就恭謹不如從命了。
上官暮雪乃純雷之體,本身為女子,體內自成陰陽平衡,其血液是十足的補藥。
白哲將血液放在馬兒嘴邊,任由它舔去,感受到指尖的馬兒唇舌,笑道:“我為你取得這補藥,你這厭食症,總能解決一二了吧。”
這匹馬吃慣了平常草料,早已煩悶,如今得食這點精血,全身上下形貌未變,卻恢複了些許精氣神。
馬兒前蹄跺地,狠狠打了個響鼻,抬起高傲的頭顱直視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