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微微一愣,年僅十五歲的她,自然不是很懂得眼前這大姐姐臉上表情變化,蘊含著怎樣的情緒波動。
半夜裏,休息了一陣子的韻兒,再次施術。配合神農尺特有的功法,驅動神農尺的生命之力,不斷驅除卞香體內的魔氣。
這一次的痛苦確實比之前要強,卞香齜牙咧嘴,牙齒都咬進嘴唇裏,不斷有鮮血溢出。看到這裏,白哲趕緊上前,想要掰開她的嘴。
可別驅除了魔氣,下巴脫臼了,那就真得不償失了。
然而他剛上前一步,卞香猛然抓住白哲的手臂,掀開他的袖口,哢嚓一下,咬了進去。
“我...操!”那猛然襲來的疼痛,讓他下意識想要喊,可理智告訴他不能大聲喊出來,又使勁憋了回去。如此,就造成了操字的低沉聲音。
韻兒完全不為兩人行為所動,小臉蛋專注於驅除卞香體內的魔氣。
這種情況持續到了天亮,韻兒收起神農尺時,卞香虛弱地躺在了床上,大口呼吸著空氣,說道:“這簡直比生孩子還疼。”
看著手腕上好幾個深深的牙印,白哲翻了個白眼,心裏吐槽道:“我特麼比你疼得多。”
看到這兩人樣子,韻兒抿嘴輕笑一聲,剛想說話,腦袋一暈,身子不由自主往後倒去。幸得白哲眼疾手快,攔住她的腰,這才沒有讓她倒下。
“一定是靈力用得太多了,快讓她來我床上休息會。”卞香看到這一幕,趕緊喊道。她對韻兒心懷感激,自然不希望她有事。
天徹底亮後,白哲看著躺在床上的韻兒,抿了口茶水,道:“你有什麼打算?”號稱智慧與美貌並存的卞香,麵對當下大吳的局勢,他很想聽聽有什麼對策。
卞香略微沉思道:“必須雙管齊下,否則光是救出鄧哥,也沒有辦法挽回大吳的局勢。”鄧黔雖然是大吳的希望,可光光隻是救出來,還是壓製不住鄧哀。
“那我不管,那是你的事。”白哲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咬了一口道:“你隻管告訴我,該怎麼做就好。”他才不想為大吳而費力費神。
聽到這話,卞香微微一愣,苦笑道:“那得勞煩你去地牢裏救鄧哥哥了。”至於別的事,隻能自己安排了。
白哲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沒問題。”
事實上,這個才是最重要的。鄧黔的實力絲毫不弱於宋妗和上官暮雪,這等實力還被活捉,可想而知對方會在地牢裏布置怎麼樣的天羅地網。
“不過,你要是給我個地牢分布圖,還有對方的位置,那把握會更增加幾分。”白哲輕聲說道。
卞香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從懷裏拿出一張圖紙,遞給他道:“早就為你準備好了,就等你馬到成功。”
白哲微微一愣,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