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望著躺著床上掙紮咳嗽的馬岱石,少陽門此次的帶隊弟子徐越失聲問道。
“回師兄,是為了雷師弟的事情!”一旁有弟子開口解釋道。
聞言,徐越的表情有些凝重。
“我不是說過了,雷師弟的事情本就是我們理虧,賠完禮就到此為止的嗎?你們怎麼不攔著他?”
他略微氣急道,這次隨他過來的人,沒有一個是讓他省心的。
“這……師兄你也知道馬師弟的身份,不是我們不想攔,是真的攔不住啊!”
那弟子十分無奈。
天地良心,我當時真的就差點給跪下了,那少爺死活不聽我的,還以為這裏是他能為所欲為的少陽門呢!
“馬師弟一聽雷師弟受傷,當即便氣衝衝的跑過去想找素女派的人理論,可沒等一會兒咱就看他暈倒在門口,連武器都斷了!”
經那弟子提醒,他才想起來這裏除馬岱石外,還要一個比較嚴重的傷員。
“雷羽那邊怎麼樣了?傷勢可有好轉?”
那弟子回答道:
“嗯……不容樂觀,雷師弟中了素女派姓溫的一掌,雖然沒傷及要害,但對方打中之後在他體內留有一道勁力,頗為麻煩,我等竟都無法化解。”
以及此事,徐越的腦殼就有點疼。
這個雷羽的性子,門內的師兄弟們都有目共睹,平日裏行走江湖便多行欺男霸女之事,隻因對方均是些普通人,門中便沒有多在意,反正其事後也常給一大筆錢財用作賠償。
再加上他與馬岱石這個二世祖交好,師兄弟們大多都不願與他交惡,同時也少與他來往。
此事若是放在自家地盤也就罷了,可這裏是太乙教啊!
那是能輪到他撒野的地方嗎?
偏偏這個蠢貨還將主意打到了素女派的身上,那幫瘋婆娘在江湖上的名聲如何你心裏沒點逼數?
被對方打了一掌便罷了,萬一被那女魔頭知曉,以她的脾氣定是要打上門來討要說法的,到那時他們少陽門的掌門都要頭疼。
而掌門怪罪下來,他這個帶頭師兄至少要承擔一個約束不嚴的責任,往後的日子還能好過嗎?
最最麻煩的是,雷羽的事情還沒完結,如今床上又躺了個馬岱石,這讓本就煩躁的徐越如今更是氣到牙癢癢!
“馬師弟的傷怎樣了?”
“馬師弟他倒還好,受的都是外傷,右手臂骨頭斷裂,肋骨裂了三根。傷勢有些嚴重,但並不複雜,隻需靜心調養就能複原,但是需要時間。”
這算不複雜?
我尼瑪!
“行了,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這裏我來守著。”
徐越揮了揮手,將那弟子打發走,自己則需要時間與空間來重新規劃一下自己的未來。
掌門與副掌門同時責問他的場麵已然在腦海中上演了數次,估計這次他是跑不掉了!
這叫什麼?
明明是雷羽那蠢貨惹出來的亂子,到最後卻是他來背鍋。
還有這個二世祖,秉性倒是不壞,除了有點紈絝外其他都還好,就是沒腦子……
這他能怎麼辦?腦子這玩意兒他又給不了,天生的沒辦法!
“咳……咳咳!”
一聲虛弱的咳嗽將徐越拉回現實,他尋聲望去,見馬岱石的雙野微微睜開。
“唔……我這是,回來了?”
馬岱石直覺的胸口隱痛,整個右臂都失去了知覺。
他打量著周圍,發現有那麼一絲熟悉感,外加眼前那張熟悉的而又悲催臉,他能確定,自己這是已經回來了。
“馬師弟,你醒了?”
徐越急忙問候道。
“徐師兄。”
他想起身,但身體各處的疼痛卻令他動彈不得。
“先別動!”
一隻大手輕輕將他按了回去,同時提醒道:
“馬師弟你現在受了重傷,還需要靜養,千萬別妄動,否則骨骼移位,定會加重傷勢的。”
聽聞此言,馬岱石還是十分重視的,他按照囑托老老實實的躺好,一動也不動。
他急忙問道:
“徐師兄,我這是怎麼了?”
徐越歎了口氣道:
“右手臂折了,三根肋骨被震裂。”
“這麼嚴重嗎?那我還是老實點吧。”
在了解自己的傷勢後,馬岱石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願黑暗中沒有那位白衣少年。
“我倒是還想問你呢,馬師弟你不是去找素女派的人理論嗎?何以會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勢,可是那群臭……咳咳……女子下的毒手?”
徐越想問個究竟,卻見他閉目搖頭,一句話也不肯說。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