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音說的這番話,沈啟懷,沈祁和周杳自然是萬分讚同的,幾人皆是一臉期待地朝沈榭的方向看去,希望他能夠改變之前的決定。
但是過了半晌,也沒聽見回應。
隻見沈榭沉著一張臉,神情肅穆,渾濁的雙眼看不出情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狀,沈音不由地升起一股怒火,這沈紓都這樣了,還是不願意放棄她嗎?
“爺爺。”沈音眉眼凝了一順,繼續補充道:“上次父親怕傷了沈紓,便讓手底下的人處處忍讓,結果她倒好,仗著父親寵她就肆意妄為,竟將那些要前去參加軍院選拔的人給打傷了去,如此不顧大局,您還能指望什麼呢?”
聞言,沈啟懷眼神閃爍了一下,但依舊在旁,未發表任何言語。
之前他想硬來,逼迫大長老簽下賭石的產業轉讓書,結果被半路殺出來沈紓一手攪亂,損失慘重,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沈啟懷作為長輩,為了尊嚴,怎能讓這種事情傳出去,所以隻對外稱他原本隻是出於替沈家考慮,幫忙管理一下,結果沈紓非但不領情,還將他的人都教訓了一遍。
如此,才算將事情掩了過去。
現在此事屢次被提及,沈啟懷因為心虛,倒也沒有搭話。
沈音說完之後,沈榭長眸眯了一下,眼底晦澀不明,但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見他還是這副模樣,周杳心底也沉了一下。
她知道,這麼多年,其實沈榭從未放棄過沈紓,甚至在沈家所有的後輩中,最看好的就是她。
就因為當年在京都轟動一時的沈父跟沈母江一語,所以沈榭一直覺得作為他們女兒的沈紓,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
甚至還覺得她是最有可能帶著沈家更上一層樓的人。
想到這裏,周杳頓了一下,正所謂打蛇打七寸,她看了眼沈紓的方向,似是惋惜一般,緩緩開口:“之前紓兒確實是調皮了些,但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自己人嘛,讓著她也是應該的。”
說著,她又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隻是,沒想到紓兒都這麼大了還不懂事,居然撒謊瞞著家裏去了娛樂圈那種地方,眼界還是太低了,完全沒有沈家人的風範。”
果然,她最後一個字的話音剛落,沈榭就徹底沉了臉,整個人嚴肅得有些嚇人。
確實,不管之前沈紓再怎麼鬧,他都沒什麼想法,可是這次,沈紓放著好好的家業不管,居然去了娛樂圈那種汙穢之地。
眼低手低的,沒有誌向,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完全沒有她父母當年的風範。
沈榭心底陷入了沉思,他開始懷疑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堅持的想法是不是根本就是錯的,沈紓其實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不堪重用。
感受到他周圍氣息的變化,周杳便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她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一下,滿是歡心。
……
而宴會的另一邊,又是另外一種光景。
“她故意的?”沈紓翹著二郎腿,看著緩緩走下來的徐夫人,微微挑眉。
這徐夫人看徐慕不順眼,沈紓一直都知道,前世因為她的緣故,即使是徐閱心底已經認可了徐慕,也一直沒有表露出來,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