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紓淺淺應了一句。
好?
不僅是張儀,連徐慕都回過頭來,就這麼盯著她看。
“你同意儀姐出院了?”徐慕手上削蘋果的動作頓住,有些意外。
張儀身上的傷畢竟沒有徹底好完,他以為沈紓多少還會讓儀姐在這裏呆上幾天。
“嗯。”沈紓隨意點了點頭,偶爾吹來幾縷晚風,白色的荷葉邊裙擺揚起好看的弧度。
她拖了把椅子,坐下,一雙漂亮的鹿眼滿是散漫不經,又問張儀:“吃晚飯了嗎?”
張儀還沉浸在她說可以出院的喜悅中,聞言,搖了搖頭:“沒有。”
每次都是護工幫她帶飯,一般是晚上7點,不多不少,準時得很。
現在才六點半不到。
“那好。”沈紓下頜微揚,露出了修長漂亮的脖頸:“現在收拾收拾東西,出去吃。”
張儀吃了小半月的清湯寡水的食物,自然求之不得。
易千千沉默不言,自覺地幫忙收拾東西。
她照顧沈紓也有幾年了,做起這種事情來得心應手的。
沈紓自然不會讓張儀動手。
至於徐慕,男女有別,張儀的東西,他不好動手,便退到一邊,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張儀。
沒過多久,沈紓緩緩起身,神態慵懶:“我去跟醫院這邊打過招呼。”
說完她便出去了。
關上門,撥了個電話出去。
“怎麼了?闖禍了?”那邊是江維均悠閑的聲音。
沈紓淺笑了一聲,倒也不在意他的打趣。
“沒。”沈紓接話,繼續道:“我就是想問問您,儀姐的主治醫生是誰?”
畢竟照料了張儀這麼久,現在出院,多少得道聲謝。
江維均卻是沉吟了一下,不急不緩得:“儀姐?”
最近軍院選拔,他事情多,記憶也愈發衰退,很多人都沒有印象。
“就是我的經紀人,從國安局帶出來的那個。”沈紓走著,緩緩解釋。
她這麼一說,江維均就記起來了。
當時還是因為這個,他徹查國安局,及時發現了端倪,才沒有釀成大禍。
“這個我不清楚,人是醫會基地的會長接待的。”江維均想了想,回答:“我給你他的電話,你自己問問。”
掛斷電話,沈紓看著微信上的一串數字。
打開了撥號界麵,複製上去。
張儀應該是在特別病房,這裏沒有別的病人,走廊上很安靜。
電話響了幾聲,很快就被接起。
“您好,我叫沈紓。”沈紓率先打了個招呼:“這段時間多謝您對我經紀人的照料,我們今天出院,想要了解一下情況。”
在這之前,江維均打過招呼。
所以醫會會長知道沈紓的身份,態度很客氣:“可以,不過我不在醫會,張小姐的一切事宜都是由我的弟子鄧策康接手的。”
“你現在在醫會嗎?我讓他去找你。”
因為是江維均親自交代過的人,交給別人他不放心,所以特地叫了自己的弟子接手。
沈紓笑了笑,挺有禮貌的:“不用了,我過去找鄧醫生就好。”
醫會會長聞言,也不再多言,心底對這位江老將的外甥女印象很好。
這個鄧醫生應該很有名,沈紓看到一個護士,隨便一問,就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她到了醫會中樓的頂層,這裏有一個獨立的辦公室。
門口居然還站了不少的護衛。
對方一聽她是沈紓便放了行。
想來是剛剛醫會會長打過招呼。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