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不要怪他(1 / 2)

江維均整個人頓時沒了動作,臉色煞白。

當年,沈紓的母親江一語在出事前給他留了一封信。

自此,江維均幾乎與沈紓斷絕了來往。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江維均又繼而坐了下來,看向對麵的男人,眸底閃過一絲精光。

“你怎麼知道?”江維均穩居高位,喜怒不行於色:“告訴我又是什麼意思?”

言敘始終眉眼淡淡,麵對江維均的時候,還算比較禮貌:“我隻是想讓您知道,沈紓她現在的處境。”

江維均自詡閱人無數,最能窺探人心,可說實話,麵前的這個人,他半點也看不懂。

但即使這樣,他身上強大的氣場依舊讓人承壓。

“沈紓是我江家人,她的處境我比誰都清楚,說到底,言先生畢竟隻是個外人,我自家的事,你又知道什麼?”

沈紓的事,江維均守了十多年,僅憑言敘的一麵之詞,他根本不相信。

言敘聞言,沒什麼反應,隻微微挑眉,身子往後微揚,露出了襯衫底下白皙的脖頸。

“那恐怕要讓您失望了。”他嘴角微微上挑,眼底卻是一片寒涼。

沈紓的事情,他不僅知道,而且事無巨細。

沒等江維均接話,言敘又繼續開口:“我知道,沈紓是個全能者,我還知道,江一語沒有死。”

他話語氣始終是冷冷清清,說得極其隨意。

殊不知,他這句話聽在江維均耳朵裏,就像是是平靜的海麵上激起了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停息。

江維均表情從駭然,到驚恐,再到恍惚,不過幾秒鍾的時間。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言敘沒給他過多的反應時間,直接表明來意:“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我能護住她。”

其實他本不想使用這種手段,但沒辦法。

遇見沈紓,言敘總是輸的。

江維均滿腔疑慮,眉頭緊鎖,忍不住發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為什麼保紓兒?你又憑什麼能保住她?”

實在不怪他,沈紓這事,連他都毫無辦法。

“我憑什麼相信你?”江維均一雙鷹眼緊盯著對麵的男人,想要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

但是,很顯然,他失敗了。

言敘依舊是一臉寡淡,黑眸沉沉,看不出任何情緒:“你隻能選擇相信。”

……

回憶完,江維均深歎了口氣。

他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沒想到這麼快。

言敘這邊。

出了均院灣就直接回了言家。

房間內窗簾緊閉,光線很暗,黑皮沙發上,男人慵懶地靠著。

“紓紓,不要怪我……”

言敘手裏拿著兩個紅本子,上麵赫然印著結婚證三個字。

他動作輕柔地撫摸著上麵的兩個名字,漆黑的眸子裏是幾近瘋狂的偏執與陰抑。

過了中午十二點。

沈紓慢悠悠地起床,下樓。

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菜品,隔著大老遠都能聞到香味。

“我今天有事離開一下。”

吃完飯,易千千喝了口水,緩緩開口。

沈紓抬眼看她,無聲詢問。

“私事。”易千千稍解釋了一下,朝一旁張儀的方向示意:“今天下午拍《世間》剩下的戲份,儀姐會陪你去。”

她都安排好了,沈紓自然沒什麼好說的,隻隨意應了一聲。

下午一點半。

張儀帶著沈紓去拍《世間》。

易千千離開之後,易小八就過來了,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我又不是什麼國家級保護動物,你不用跟這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