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隻配做個暖場嘉賓(1 / 2)

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昏黃的燈光將人影拉得很長。

男人離開,本來圍在旁邊的人群也就散了。

沈心看向身旁的人,比她高了半個頭,清秀的麵容上沒有表情,山根俏挺,深廓的下顎線條理清晰,下頜總是不不經意地微微上揚,身上透著一股傲氣。

沈心打小性情乖張,一身傲骨,最討厭那些個矯揉造作的世家小姐。

明明什麼都不會,卻總仗著自己的家世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盛氣淩人的樣子,活像一隻隻虛有其表的花孔雀,招人厭煩。

眼前這人,一開始隻覺有骨氣,現在看嘛,出落得體,傲而不驕,沈心挺喜歡。

“我剛剛幫了你,你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你那個口子好像不淺。”

“處理不好的話以後會留疤。”

“留疤會很難看。”

“要不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你去醫院吧。”

沈心偏頭看她,自說自話,差不多隔一分鍾就來一句,半點不尷尬。

“說夠了嗎?”身旁的人突然停下腳步,話語間透著不耐和排斥:“用不著你可憐我。錢我會還你,但我不會對你心存感激,滿足不了你的虛榮心,所以請你不要再跟著我。”周茉說完不再等她回話,徑自離去。

可憐?

沈心一怔,沒再跟上去,隻是望著她離開的方向出了神。

良久,才喃喃出聲:“我沒有可憐你。我也不會可憐你。”

後麵那句話聲若蚊蠅,仿佛是說給自己聽的。

“嗡……”

“心姐,你人呢?還玩兒不!”沈心接通電話,許夏言的聲音傳來,其中還夾雜著些許車鳴人嘈聲。

應該是出來找她了。

“玩兒啊!怎麼不玩兒?”沈心隻頓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平日裏沒心沒肺的模樣,輕笑著接話。

……

到家時已近深夜,沈心在玄關出將鞋子隨意一脫,赤著腳走了進去,然後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許夏言在身後默默把鞋子擺好,打開空調,又走進廚房端了一杯蜂蜜水出來遞給沈心。

“心姐,起來把它喝了。”過程無比熟練,仿佛做過很多次一樣。

沈心慢悠悠地起身,自然接地過,“怎麼?又不回家?”

“開玩笑,我現在回去我爸能把我腿給打折!”

沈心腦海中閃過許父那張無比嚴肅的臉,笑了笑沒再接話。

許夏言和沈心兩家是對門,但由於他和父母關係太差,每次見麵都鬧的很凶,沈心父母又常年不在家,所以許夏言大部分時間是待在沈心家的,沈父還特地為此加了一間主臥。

“心姐,你說你一個女生怎麼每次出去都喝那麼多?下次還是少喝一點吧。”許夏言接過沈心喝完的空杯,皺著眉說道。

聞言,沈心抬眸:“這話你在酒吧的時候怎麼不說?況且,這點酒,我還不至於喝醉。”

沈心覺得好笑,每次喝酒喝得最起勁的是他,事後數落她的也是他,而且明知道她酒量不差,還執著得事後必備一杯蜂蜜水,這怪習慣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

“玩的時候當然得盡興了,我當時要是說這話,那不掃興嘛。”

許夏言轉身走向廚房,又繼續說:“再說了,我不讓你喝你就不喝了嗎?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話?”

沈心對此並沒有異議,不再管他。

躺上床時已近兩點,白天鬧騰的時候還好,晚上一安靜下來就容易多想。

說實話,沈心還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麼費盡心思地與人相處。

近了怕煩,遠了怕生,少了怕淡,多了又怕纏。

當晚,沈心做了一個夢。

以至於第二天5點鍾她就起床了,到三中門口時也不過七點左右。

“累死我了!心姐,我們起這麼早來三中到底是要幹嘛?”許夏言睡意未散,將手中的箱子隨意往地上一放,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沈心被他的動作一驚,連忙上前打開箱蓋檢查裏麵的東西。

幸好包裝得嚴實,東西完好無損。

但沈心還是惱,起身朝著許夏言就是一腳,“拿東西要輕拿輕放不知道啊!”

許夏言吃痛,睡意醒了大半,立馬反應過來,癟著嘴說道:“現在知道了。”

沈心又對他數落一通才作罷。

“叮鈴…叮鈴…”

鈴聲響起,沈心瞥了眼手表,剛好七點一十,三中下晨讀了。

作為省重點,三中學子的學業比起一中的那可不是重了一星半點。早上多了一節晨讀,晚上多了三節晚自習,就連周六也要上半天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