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1 / 3)

塵埃落定

“哈哈……”文珊大笑著。

“階下囚還笑得出口。”司徒璟昱冷哼著。

“我在笑,你們四個人到底要怎麼分她!除非你們都入我飛霞,成為她的側夫……厄……”聲音愣是被司徒璟昱一掌劈斷,傷重昏迷。

“好了,遊戲結束了。”司徒璟昱黑著一張臉盯著葉泠,“你要是想保住他們的命,就跟我走!”

“你在玩火!”葉泠撫了撫銀發,漫不經心的說道。

“想不到你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如此的鎮定,不愧是我看重的寵物,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如今的形勢任誰都無法逆轉,她還在那裏鎮定自若的與他對峙,難道她還有什麼所依傍的力量嗎?她自己嗎?她可是一點靈力都沒有,難道要靠重傷的歐陽泓睿、司徒簫澤?還是要靠那個傻傻的將自己靈力救人的頎緗?

真是可笑之極,明明已是籠中鳥,卻還要掙紮。

“我怎麼會讓你失望。”葉泠笑得嫵媚,絕美的笑容中卻隻見森寒。

“你?”突然出現的一道靈力凝結成的繩索自他身後牢牢的束縛住司徒璟昱的頸項。如此近距離對他進行襲擊,不做第二人想……歐陽泓淵!

雙手含著靈力,抓住桎梏,用力一扯竟然紋絲不動!

心中大驚,歐陽泓淵何時有了這樣的靈力?

默念著口訣,靈力突發,竟然不顧威脅他生命的繩索反倒先攻向身後的歐陽泓淵。

歐陽泓淵身體一轉,左手猛地擲出靈力迎向司徒璟昱,兩股靈力碰撞,竟然不分上下!

“你是誰?”他可以很肯定現在站在他對麵的人絕對不是歐陽泓淵,歐陽泓淵絕對沒有機會習得這樣的靈力!

眼神一轉看到臉色已經不對的葉泠,恍然大悟:“是你?”

“泠,你怎麼樣?”頎緗趕忙過來扶住葉泠,說著就要動手將自己所剩不多的靈力過渡給葉泠。

“傻瓜,你想死啊?”葉泠按住頎緗的手,隻是將自己軟軟的靠在頎緗的身上。

“這就是你說的辦法?老辦法?”從來輕易不動怒的頎緗突然有了一種衝動,很想掐死她!

當日對付歐陽泓睿的時候就是用靈力控製了城外的幾個人,挑起了百姓的動亂。如今又將這招用到了歐陽泓淵的身上,果然是好用的招式啊!任憑司徒璟昱再怎麼聰明也絕對不會想到一個完全在他手中控製的人竟然早就被人控製住了心智!

隻是如此以來,她……

“你為了對付我竟然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拋卻?”司徒璟昱大笑著,長長的睫毛掩住了眼中無盡的失落與悲傷。

之所以她在他們靈力對決時堅持站在屋內,就是想借助那股靈力的波動使自己處於瀕死的狀態,也隻有這樣才能激發她身體內最後一點護體的靈力發揮作用,好得以控製歐陽泓淵!

夠狠!夠絕!

“還是那句,成王敗寇,而我、從來不曾輸過!”葉泠一笑,王者之風立現!

話音剛落,歐陽泓淵手中的繩索驟然暴亮,陡然襲來的靈力讓司徒璟昱再也無心說話,全心全意的對抗者。

僵持。

寢室內一時間安靜異常,隻有眾人清晰可聞的呼吸這唯一的聲音突兀的響著。

司徒璟昱呼吸越重歐陽泓睿臉色越不好。這個該死的女人今天想死在這裏嗎?用飛霞的靈力催動辰翰的咒術,她瘋了不成?

啪的一聲,繩索盡斷。歐陽泓淵撲到在地,而司徒璟昱則是白著一張臉死死的盯著葉泠:“你就這麼想我死?”點點殷紅順著唇角緩緩滑落。

“沒有人能夠威脅我!鏟除你是必然!”葉泠依舊是一身的傲骨,冷然的說著,隻有將她摟在懷中的頎緗知道她的身體在慢慢的變涼。

“你夠狠……”司徒璟昱說著,卻沒有平日的陰冷,裏麵更多的夾雜著是一種落寞。

“啊……”葉泠突然身體一抖,慘叫出聲。一道亮光破體而出,懸在半空,一瞬間室內亮如白晝。

“泠、泠!”頎緗焦急的叫著,“這是什麼東西?”

“龍紋石。”歐陽泓睿擋在了葉泠身前,緊張的注視著那不停轉動的黑色石塊兒,三塊兒龍紋石已經合而為一。

“這是怎麼回事?”突然出現的情況也讓司徒璟昱吃驚不少。

“你不知道怎麼回事,你找這個東西?”頎緗也難得的大吼起來。

“他要找她的寄主了。”歐陽泓睿淡淡的說道,聲音聽不到太多的起伏,“龍紋石是一種有生命的石頭,得一塊兒者會加大寄主的靈力,而三塊兒全部集齊,它們的力量得不到滿足會吞噬寄主。”

“它們不是隻能控製住寄主,壓製她的靈力嗎?”司徒璟昱急急的問道。這種狀況超出了他的控製範圍。

“他騙了你!”歐陽泓睿意味深長的說道,“小心,它要開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龍紋石上,沒有人發現,幾近虛脫的葉泠唇邊綻放出一抹溫柔的笑,不同於以往的冷豔與嬌媚,是百分百的溫柔,似是心中放下了什麼。淡紫色的眼眸中戾氣盡消冰霜消融,盈盈著如水的柔情。

恍恍惚惚間似有人在她耳邊輕輕的喚著:“葉泠……葉泠……你聽得見嗎……”

“誰……是誰……”她努力的睜著雙眼,可是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東西。

“是我……我在這裏……”

循著聲音身體一轉,見到的竟然是她自己,啊、不,是陳茹,一身白衣飄搖似雪。

“我們終於見麵了。”見葉泠能看到她,陳茹笑了。

葉泠細細的打量著眼前月光一般的女子:“我怎麼會在這裏?”

“這是我們靈魂之間的交流。”陳茹溫柔的笑著,“對他好點兒好嗎?”

“孟赫?”葉泠蹙眉。

“他真的很不容易。小小的年紀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娘親被大夥吞噬,我好不容易將他帶離,以為他的親戚可以照顧他,卻沒有想到生生將他推入另一個痛苦的深淵。再一次看著自己的親人慘死在自己麵前,而後逃亡,在外麵半年流浪任人欺淩,直到歐陽泓睿尋他回去,坐在了他無比仇視的王位上。沒有一日他的心不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