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男發現王捕頭是個實在人。
兩人聊了一,肖男聽得多,說得少。王捕頭說,他出身香山派,出師後就在東城衙門捕快,已有二十年。
他有個女兒,叫王夢瑤,大肖男兩歲。
能看出他是個不善言辭的人,說三句話重複一句半,還要結巴一會。
兩人沿著大街東走了二裏地,拐進胡同裏,在一處小院前停了下來。
紅漆木門已經斑駁發舊,王捕頭拍了下門環,喊了聲:“媳婦,開門!”
肖男聽見‘噸噸噸’的腳步聲,大門開,站在門內的是個幾乎與大門同寬的婦人。
王捕頭笑嗬嗬地肖男介紹:“這是你嬸嬸。”
“嬸嬸好!”
婦人上下量了肖男一眼,露出和藹的微笑:“快進快進,你是?”
說著往旁邊挪開,肖男這看見擋在身後的少女,樸素的穿著,曼妙的身材,白裏透紅的臉蛋。
淺淺的酒窩,大大的眼睛,全是宅男幻中的鄰家姐姐。
肖男不禁皺眉,心這兩口子是怎麼生出來這麼漂亮的閨女?
王捕頭介紹:“他是縣令的侄子,以後就住在咱們家。”
‘嬸嬸’忽然變臉,扭頭了屋。
王捕頭略顯尷尬,引肖男進門。
院內還挺寬敞,有三間瓦房,從大門到正房鋪著石板,牆邊種著草。
王捕頭著靠東牆的瓦房,說:“這間房一著,你就住這吧,我與你嬸嬸住正房,夢瑤就住在你對麵,有麼事你就招呼我們。”
王夢瑤拿了鑰匙過來,把門開,肖男把行李搬了進去。屋內潔,一看就是經掃,桌椅板凳床櫃也都齊全。
王捕頭讓夢瑤幫肖男拾行李,心忐忑地來到正房。
嬸嬸正坐在床上生悶氣,老王躡手躡腳進門,坐到旁邊,輕輕捏著胳膊上的肉。
“媳婦你瘦了,等這個月俸祿發了我買個豬肘子咱燉著吃!”
嬸嬸白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推開,質問:“住多久?”
“可能…一年兩年吧……”老王心虛。
“兩年!”嬸嬸雙目圓睜,猛戳了下老王腦門,“王德榮,你怎麼那麼窩囊,姓張的都騎你頭上拉屎了,你還把他侄子領家裏來住?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老王漲紅了臉,卻不敢嚷嚷,嘟囔:“那房間著也是著,說了,人家其實是定府大捕頭的侄子,縣令往自己臉上貼金說是他自己侄子。”
嬸嬸將將疑,:“的?”
“那還有假,玄字捕頭餘滄親自領來的人!”
嬸嬸的神色緩和了一些,:“那也不能白住,吃喝他自己決?”
“肯定跟咱們吃唄,總不能到了飯點讓他自己起灶燒飯……”
兩人正聊著,敲門聲響起,肖男站在門口,懷裏揣著一小袋碎銀子。
兩口子趕緊到堂屋,王捕頭開門,熱:“來,侄兒進來坐!”
肖男坐下來,老王給他倒茶,嬸嬸把臉擰一邊,愛搭不理的樣子。
肖男深一個理,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他起了前的女房東,當他厚著臉皮請緩兩天租時,女房東也是一模一樣的神態。
“王叔,嬸嬸,我初到京城在府上叨擾幾日,等找好了住所就搬出去。”說著從懷裏掏出碎銀子雙手遞給嬸嬸,“這是一兩碎銀子,請您一定要下!”
嬸嬸立喜笑顏開,過銀子,嗬嗬笑:“麼擾不擾的,以後就把這當自己家,千萬見外!”
一兩銀子就是一千文,王捕頭一個月的俸祿八文。
老王尷尬地笑了笑,看了眼外麵的天色,說:“快酉時了,肖男你好好歇歇,你嬸嬸這就飯,一會咱們開飯。”
王夢瑤從門外探進來半個身子,笑著說:“我晚上跟香蘭、蘇蘇約好了逛夜市,不在家裏吃了。”
老王皺眉:“怎麼又去逛?早去早,像上都亥時了還不家!”
“了!”
……
其樂融融的一家…肖男有點懷念在棲霞峰的日子。
晚飯後,肖男就待在房間裏修行。
經過幾天的考,他決定劍、體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