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懲罰嚴重了,厲害的要誅九族的!頓時這些軍人就嚴肅起來了。眾人皺眉思考著,一個個神色嚴肅。這時,坐在最尾端的一個少年皺眉撓頭苦思了良久,最後眼巴巴的問萬俟梟:“咱做夢會說話咋辦?”
萬俟梟噎了噎,瞪了眼這小鬼頭。這家夥叫王明小,是一組裏最年輕的,萬俟梟是看中他機靈,雖然經驗不足,一些想法卻頗有創意,獨辟蹊徑,好好培養是個人才,故而起了愛才之心,將他留下,也是給他多些曆練。沒想到這小鬼一來就給她個難題。萬俟梟黑著臉,惡狠狠道:“睡覺時把嘴堵上!”
軍機大營裏詭異的安靜了一下,然後集體哄笑起來。
氣氛一活絡,起先的凝重就被打破了。由一個華發老將軍帶頭,眾將軍很連貫的一個接一個起誓,願以身家性命擔保,終生效忠國家,效忠大楚,對迎敵作戰事宜嚴守機密,一切聽從大元帥指揮。
起誓結束後,大約是這一份共同的生死榮辱聯係在一起的情感,讓眾人一下子感覺親密了許多。他們接下來將會一起共事,共同為驅逐敵人出謀劃策,一起保守秘密,對他們之外的任何人都不會說,這樣的生死相依榮譽與共的情感,讓他們一下子親近起來。
過了一會,稱兄道弟的眾人再次聚集桌邊,萬俟梟擺開地圖,跟他們討論接下來的作戰方針,迎敵計劃,和戰屢部署安排。這時,原先溧陽城的衛將發言道:“大元帥,屬下有事稟報。”
“說。”萬俟梟雖然對他打斷自己戰略部署有些不悅,但是她相信這將軍會在這時候稟報的,自然不會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他是溧陽守將,說不定能給她帶來什麼重要的消息。
“大元帥,之前屬下一直不說,乃是因為此事隻係屬下一個人的懷疑,故而不便信口雌黃。隻是現在見大元帥戰略部署中本府軍官指派甚多,實在怕誤了大元帥的事,故而一提。”
“哦?”萬俟梟神色嚴肅起來。
那守將站起來,走到外側單膝跪下,低頭行禮,萬分嚴肅的回報道:“報大元帥,屬下懷疑,在我溧陽守軍之中,有敵軍安插的奸細。”
“哦?李將軍快快說來!”這次不止萬俟梟,其他人都急了,紛紛無意識的站了起來。
李將軍抱拳低頭恭敬道:“屬下隻是懷疑,並沒有明確證據。在據守溧陽時,敵軍竟然可以完全窺測我軍行動,一次兩次如此尚可解釋,可是此次如此,每戰必敗,這讓屬下不得不重新深思。當時溧陽戰敗,全軍撤退,屬下未敢打草驚蛇,故而一直暗中窺探,隻看出十個人有此嫌疑,卻苦於沒有更進一步的蛛絲馬跡,無法確定到底哪個是奸細。還請大元帥定奪。”
萬俟梟點頭表示了解。簡單說,就是十個人裏找出那個奸細。“諸位如何看待此事?”
眾人義憤填膺附和:“李將軍說得不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奸細一定得先揪出來!千裏之堤毀於蟻穴,我們不能讓千辛萬苦的勞動成果被奸細破壞!一定要揪出來砍頭懸屍,以儆效尤!”
“報大元帥,敵軍在我軍有奸細,我軍在敵軍也安插有線人,且地位也不低。不若傳遞密令過去,讓其打探奸細名目,相信不日即可有結果。就算失敗,最多損失一名線人,但是卻可以最快最直觀的獲得我們想要的結果。”馬上有武將提供建議。智囊團就是不一樣,權衡利弊都清楚得很。
“洪都督此策過於激烈,”又有人跳了出來,“既然我軍也有線人,那麼,不如發揮近身優勢,使離間之計挑唆敵軍主帥和奸細信任,能兵不血刃的鋤奸,豈不是更妙?借刀殺人,敵軍的人,讓敵軍自己處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