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喬終於還是敗下陣來,悶聲不出聲。
陸悍驍和她臉挨著臉,壓低聲音,似威脅,“今晚上,你給老子含好點,嗯?”
周喬雙目眩暈,扣緊桌角,真的很想上百度問問——
男朋友是個大流氓怎麼辦,在線等!
調情結束,陸悍驍神清氣爽地又去開會了。周喬還真的打開網頁,搜了這個問題。
答案有分兩種情況。
“如果男友長得一般,果斷分手,如果是個大帥逼,嗯,當然是他高興就好。”
周喬看完後,特別憤恨,“一點兒也不真誠,怎麼評上最佳答案的?”
不過仔細想想,陸悍驍長相真沒話。非要挑點兒骨頭,大概就是……腿毛比較多吧。
周喬想著想著,用書掩著嘴,忍不住笑了起來。
桌上的手機響,才收住周喬的笑穴,她拿起一看,是齊果發來的短信。
[喬喬,晚上七點半,溫莎KV準時見哦!]
都是同門師兄妹,齊果他們老早就,要給周喬接風洗塵,但後來陸悍驍做手術,這事兒就一直延期了,這段總算得空,幾人便約在了今。
這時,陸悍驍開完會回來。身邊跟著朵姐,他邊簽字邊交待著什麼,等弄完,他對周喬,“晚上陳清禾請吃飯。”
周喬:“那我可能去不了。”
陸悍驍:“嗯?”
周喬:“齊果他們是慶祝我回國,請我吃飯唱歌呢。”
陸悍驍哦了聲,麵無異色地將手上的文件放在桌上,“你想去嗎?”
周喬點點頭,“他們平時挺照顧我,我早想請他們吃飯了。”
陸悍驍半開玩笑地問:“帶不帶我去?”
周喬:“我們聚會的地兒不是什麼高檔餐廳。”
學生嘛,圖個實惠熱鬧,不像生意人,樣樣講究。
陸悍驍欲言又止,隻笑了笑,“我這色相帶出去,不會給你丟人吧?”
周喬手肘撐桌,食指搭著下巴,認真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還行,就是老了點。”
陸悍驍:“……”
兩人協商好,各自赴約。
這兒離周喬聚會的KV很近,陸悍驍把人先送過去,才去陳清禾那兒。
進包廂,這幫牲口又在鬥地主。
陳清禾叼著朝椒,眼眶辣出了血一樣,鼻涕眼淚直流,“順子,要不要啊嗚嗚嗚讓我過點兒牌吧。”
陸悍驍走過去,“喲嗬,禾禾王子,辣椒吃得爽不爽啊?”
陳清禾斯哈斯哈地直吸氣,一盤辣椒甩給他,“陰陽怪氣,抓起來坐二十年牢!”
陸悍驍手指一點,“打這張。”
陳清禾可能是被辣椒給辣傻了,又見陸悍驍胸有成竹的模樣,還真信了他的邪,風風火火的地照做。
結果被對家接了個正著,借著他的出牌,順風順水地一次性打完。
陳清禾又輸了。
“我日你菊花!陸悍驍!”
陸悍驍挑眉,和他的對家默契地擊掌,“Yes!”
日常玩弄陳清禾之後,他才坐下來,叼了根雪茄,邊看牌邊問:“唱歌的地方選好了嗎?”
“老地方,就樓上皇冠包廂。”一人答。
“換個地兒吧。”陸悍驍彈彈煙灰,輕吐雲霧,“附近不是有家溫莎,就去那兒吧。”
陳清禾:“那地方很一般啊,沒什麼特色,沒有我驍兒喜歡的黑絲兔女郎,萬萬不可行。”
陸悍驍拿煙頭往他胳膊臂上一燙,“我喜歡你這種魁梧的兔八哥,今穿內褲了嗎?”
陳清禾也隻吃痛地皺了皺眉,然後沒事人一樣地:“穿了。”
陸悍驍直接下令,“那就去死。”
陳清禾又改口,“沒穿。”
陸悍驍嗬聲冷笑,“那就自殺。”
陳清禾腦瓜子轉得快,“突然改地方去那,是不是周喬在?”
被中心事,陸悍驍夾煙的手指一頓,瞥他眼,“你這麼聰明,保送你上藍翔,K?”
陳清禾欣然,“我覺得完全幾把k啊!”
“……”陸悍驍按熄煙頭,“走吧。”
———
溫莎。
齊果他們弄了個大包廂,除了實驗室幾個人,她還叫上了幾個別的係的同學。有男有女,其中一個周喬熟悉的很,是她本科校友兼老鄉,傅澤零。
“來來來,慶祝喬喬回來,補上這杯遲了好久的慶功酒。”齊果是個開朗的姑娘,三兩下就調動起了氣氛。
十來個同齡人圍在一起,熱鬧至極。
周喬真誠道謝,很夠義氣地一口喝光,空杯往下一扣,“我先幹為敬,大家隨意。”
叫好起哄聲頓起,男生們個個緊跟其後,都把杯裏的酒喝完。再後來,大家嚎歌,劃拳,仍骰子,玩得歡聲笑語不亦樂乎。
周喬今是主角,被灌了好幾圈兒啤酒,已經有點兒暈乎了。剛從齊果他們那兒脫身,還沒坐上沙發,就被傅澤零紳士地扶住,“你沒事吧?”
周喬晃晃手,“還行。”
“喝杯水。”傅澤零遞來一瓶怡寶,還給她擰鬆了瓶蓋。
周喬接過喝了兩口,她仰起脖頸,側臉被燈光一襯,柔美沉靜。
傅澤零跟她著什麼,周喬一時沒聽清,“啊?”
他剛準備重複,也不知是誰放了首超嗨的舞曲,包廂頓時響炸。
傅澤零神情有點惱,定了決心,“出來一下啊周喬,我有話跟你。”
周喬點點頭,拿著礦泉水跟了出去。
走廊上聲音稍,周喬不疑有他,邊喝水邊問:“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