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放開
韓小小看到他不高興,想也不想就趕緊跑上去,跟著他坐了進去。
她轉過頭,想跟他道歉,張嘴卻發不出聲音,隻能愣愣地看著他。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還是不想見到她嗎?那為什麼要讓她坐上來呢?一個不注意,淚水又滴了下來。
冷浩歎息一聲,伸手將她摟過來,依偎在自己的懷裏。“別哭了!”
聲音還是冷冷的,韓小小的淚水卻落得更凶。得不到好友的原諒,她心裏正難受著。
過去她還可以跟夫人說說,如今夫人離開了,她連個傾訴的對象都沒有。
當自己被壓進那寬大的懷抱,臉貼在他胸前,委屈難過瞬間洶湧而來,化作淚珠點點。明明想要聽話地止住淚水,淚水卻不聽話。
隻一會,冷浩襯衫的前胸就已經濕透了。他無奈地將她的臉挖出來,不明白女人怎麼這麼多淚水。
韓小小被迫從他胸前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模模糊糊。“對不起。”
男人再次歎息,低頭吻住微張的小嘴。想要讓女人停住哭泣,吻她是最快的辦法。
本來隻想讓她別哭了,可是一碰到那柔嫩的唇瓣,就忍不住更加深入地攫取那甜蜜的美好,一再地肆意品嚐。
當兩唇分開,韓小小愣愣地看著他,然後飛快地將臉埋進他胸前,臉上灼熱一片。
她竟然跟他在車上親吻!司機還在前麵坐著呢,他要是從後視鏡裏看到了,那她……羞死人了!
因為一個吻,所有的不快煙消雲散。昨夜的隔閡,銷聲匿跡。
在剩下的路程裏,韓小小一直貼在他胸前,根本不敢抬頭。
冷浩的心情卻奇跡似的好了起來,習慣下垂的嘴角微微上揚。
韓小小一頭紮進廚房裏,冷浩則累極了在沙發上伸展著四肢。看著白色的天花板,什麼都不去想。
三十多年人生,他的快樂少得可憐。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事業和含兒身上,日複一日,他至今還不知道那算不算快樂。
似乎隻有平靜和枯燥,日子疊著日子,情緒沒有起伏,心情沒有波瀾。
甚至連自己是否覺得累,他都無法給出答案。神經似乎在什麼時候,已然麻木。
可是在廚房裏的那個單蠢的小女人,讓他的心情開始有了變化。不再像一潭死水,不用棍棒翻攪都不會動一下。
司轍說,他開始像一個活著的人。想到她,他有時候會突然露出一點笑容,冀秘書就會像看到豬會爬樹一樣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含兒……在她發生意外的那天,他就已經在心裏決定抓住自己想要的東西,為什麼聽到含兒的消息,他就又煩惱起來了?
含兒還在C市,知道他在尋她,卻依然沒有回來,可見她是鐵了心要離開了。
就像嶽母說的那樣,也許含兒在他身邊,也是覺得不快樂的。她的離開是她選擇的生活方式,他為什麼還揪著她不放呢?
司轍說,他那天看到含兒,氣色挺好的。是否離開了他,含兒會過得更好?過去的那些日子,他們是在彼此束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