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後果(2 / 2)

我的爺爺奶奶已經過世了,外公外婆年老,也不方便照顧我們。後來,爸爸生前最好的兄弟找上門來,將我們兩兄弟的監護權要了過去。我們叫他雷叔叔,他來過家裏很多次,所以我們對他挺親近的。所以他要領養我們,我們也就跟了過去。

開始的時候,除了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一切都跟過去沒什麼兩樣。直到我十四歲那年,十四歲的我長得白白淨淨,遺傳了媽媽的美麗,連很多女孩子都望塵莫及。但美貌不是好事,這句話在我身上印證了。一天夜裏,雷老虎出現在我的房間裏……他……侵犯了還什麼都不懂的我……

噩夢就這樣開始了。那個在我們眼裏慈眉善目的雷叔叔,搖身一變成了可怕的魔鬼。毫無反抗能力的我,就這樣成了他的玩物。他很變態,變換著花樣折騰我。甚至他在我身上逞獸欲的時候,還特意讓一堆人在旁邊觀看。我就像一個破布袋,被展示在別人的眼皮底下。我不斷地哭著求饒,所有卻因此而更加興奮,更加費盡心思來折磨我……好幾次,我差點就死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韓小小淚流滿麵,忍不住從床上爬下來,衝到他的身邊。“拜托,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這個單薄的身子,曾經承受了多沉重的苦難。那樣非人的折磨之後,他還能不去怨恨更不去報複,這是怎樣的胸懷!

古越風緩緩地轉過身子,一樣的淚流滿麵,淒美一笑看著她。“小小,這些事情我埋在心底十幾年了,你不願意讓我紓解一下嗎?你不願意替我分擔嗎?”

韓小小用力地抹了一把淚水,目光堅定地看著他。“好!你說,我一定認真聽。說過了,你就從此不再記起,好嗎?”

古越風沒有回答,隻是依然轉過身去。“我哥也是從那時候起,心中開始有了仇恨,一夜之間脫去了孩子的天真,變得滄桑,也變得堅強。最終,他殺了那個人,也殺了所有看著我被折磨的人。有一段時間,他是異常殘忍的。除了對我,他對所有的人都無比殘酷。直到我慢慢地走出那可怕的陰影,但對冷浩,他的仇恨從不曾熄滅。他始終認為,如果不是冷浩的母親,我們就會有一個幸福的家,爸爸媽媽就不會死,我們也就不會被那個畜生領養,一切就不會發生……

小小,他其實並不是什麼大壞人,他隻是心疼我。所以,我很高興你能夠原諒他。真的……”

聲音到後麵完全低了下去,直至消失。

韓小小看著他獨立窗前的背影,不動,也無法開口。麵對如此深重的苦,如此善良的心,她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