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殺意漸息,看到坐在一邊氣喘籲籲的凱隱,程語這才想起來密室裏好像還有個劫老哥在打boss。
聽到密室中轟轟隆隆的爆炸聲,程語想進去看看情況幫幫忙,卻被【風】和凱隱先後攔下了。
凱隱掙紮著起身,雖然經過這場惡戰的他早已是傷痕累累,但他依舊堅定不移的擋在了程語的麵前。
“這是我師傅和他師傅的清算,請你不要進去。”
【風】本在一旁百無聊賴的喝著酒,此時也幫了個腔,“他不會因此感激你的。”
程語怔怔看著眼前的凱隱,看到他眼神中的堅定和抱著無懼生死的決心
程語沉默了,他尋了個沒有屍體的好地方,好好坐下歇了歇腳。
“多謝了……”凱隱低聲說著,隻身坐在了密室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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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詭異液體的腐蝕下,苦說已經完全沒有了人形,變成了一個被黑暗包裹著的怪物。
“你隻看重忠義,劫。不是愛情或友誼,而是忠義。”
苦說吼叫著,將一股股漆黑液體噴向劫。
“不忠不義者枉為人!”劫隻是以靈活的身法躲避著苦說的攻擊,卻絲毫不予反抗。
“是啊,你想要的是名分。對吧,苟弗?”
“我已經不叫那個名字了!”
“可苟弗就是你最初的名字,不是嗎?誰給你取的?”
“我的父親。”
“後來他離你而去了吧?我看他是覺得自己的兒子太沒用。病懨懨的小畜生,弱不禁風。他扔下你的時候你才多大……四歲?苟弗,賤民的名字正好配上貧農的棄兒。”
“不!”
“你隻是給我兒子練功用的沙袋,你還真是竭盡全力。還有,我給你賜名的時候……你居然哭了,嗚嗚哈哈哈哈哈!”苦說的身體已經完全融入了黑暗,他向一灘漆黑軟泥一般包裹纏繞住劫的身體。
“你隻是我的,一個有用的工具罷了!”
“所以你利用了我,讓我踏上不歸之路!”
劫掙紮著,反抗道。
“錯,大錯特錯!因為我看到了你的本性!我讓你釋放了本性,你比我的親兒子更像我!”
“還記得你的母親終於在修道院找到你的時候嗎?她在台階上痛哭流涕喊你回家,可你連看都不看一眼,你任憑她被人拖走!”
“還有葉舞,還記得那個姑娘嗎?她是那麼的深愛著你,甚至願意跟你私奔,全然不顧跟我兒子的婚約,可你沒有帶她走。”
“慎把你當成親兄弟,而你卻對他隱瞞了真相。相反,你選擇了殺戮,就像你選擇成為刺客。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想要變強大!而沒有力量比殺人之術更加強大。”
劫用力掙紮著,苦說那黑暗的力量快要讓他窒息,而他的話更像是一把快刀,紮入了他的心髒,絞痛著他的五髒六腑。
“不,我的本性我自己知道!”他痛苦的嘶吼著。
“那你為什麼還不還手,劫?你還在顧及著那所謂的忠義?”苦說狀若瘋癲,環繞著漆黑的液體形成一隻巨手,將劫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