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仙府宗門遴選弟子的大會,被蜀山金頂的突然出現,徹底給蓋了過去,雖然念峨眉根本就沒有現身,但廣場上這些仙師們仍是心有餘悸。
就他們的這點斤兩,真要被念峨眉盯上,被一鍋端的可能性很大。
很多人都在好奇,蘇禦上去到底是幹什麼去了?那道仿佛流星般疾墜向大趙西境的流光又是什麼?
人們紛紛在私底下小聲議論著,
而原本早已在場外等候多時,時刻準備上場的四大花魁,因為錯過了時辰,而被趙皇下令取消了今晚的表演。
事實上,沒有人再有心思欣賞花魁們的獻藝了。
皇城中幾乎所有高手全部出動,分散在重華殿廣場的各個角落。
數不清的禁軍手持勁弩,密密麻麻,腳步聲盔甲聲不絕於耳。
今晚接連出現兩名九品武夫,由不得高蒲不謹慎。
這時候,一聲長嘯響徹天際。
窮公子去而複返,再次登場。
整個人以一個極為怪異的姿勢,直挺挺的紮在了廣場中央,一雙光著的腳丫子髒兮兮的,滿是泥土。
如果從膝蓋以下看他,那麼這個人是真窮,
膝蓋往上看的話,這個人是真賤。
在人們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楊邪進皇宮如進自家茅廁,再一次回來了。
而這次不是遠遠的躲在城頭上,而是站在了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所有勁弩,在一瞬間,全都對準了他。
但他臉上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雙臂抱肩,賤兮兮的打量著黃小裳,調笑道:
“姑娘,嫁給我,你不虧。”
座位上的黃小裳,嘴角翹起,搖頭笑了笑:
“小子,再亂說,打死你。”
“哈?打死我?”
楊邪旁若無人的笑道:
“就算是宋令輝今夜在場,都不敢誇這種海口,本公子年少多金,英俊瀟灑,哪一點配不上你?你們大楚的這個乘龍快婿我是當定了,至於天璣林那個什麼什麼小狼狗,我給你打發掉,別人怕他那些什麼狗屁劍仙,楊爺可不怕,來一個打一個。”
黃小裳是那種嘴巴上絕對不會吃虧的人,眼看著這個賤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調戲她,還辱罵蘇哥哥,她是絕對不能忍的,正要開口反駁,卻被一旁的宋奇攔住。
宋奇不像黃小裳那樣不知輕重,他深知楊邪的修為,在太平洲是排的上號,要不然也不敢在這麼多高手在場的情況下,如此目中無人。
這時候,他目光求助的看向蘇禦,
蘇禦究竟在蜀山金頂上做了些什麼,下來之後一句話都沒有告訴他,但他在心裏還是對蘇禦有信心的,畢竟闖了一次蜀山金頂都沒事,麵對窮公子的挑釁,他應該也能解決吧?
蘇禦察覺到宋奇的目光,側頭衝著他微微一笑,遞給他一個隻管寬心的眼神。
忽然間,
隻聽“咣當”一聲,皇室所在的主位台上,阿黃猛的起身,摔碎了手中的酒壺,朝著蘇禦說道:
“老爺,我是不能忍了,這小子敢罵你?您放個話,我今晚撕碎了他。”
這句話說的是義憤填膺,讓在場許多人心裏,都忍不住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有種!窮公子都敢不放在眼裏?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阿黃在胡吹大氣,包括趙攜在內。
而事實上,阿黃也確實不是楊邪的對手。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沒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