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禍害!娃他爸難道早就看出來這娃的潛力了?話說娃他爸當年也用過這一招,事實證明屢試不爽。
漂亮母妃這個時候臉上的笑容還掛得住,再往後,就掛不住了。
俺現在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娃他媽也不是一般的禍害,原來娃是雙重遺傳了!一回宮就讓娃他爸晉了漂亮妃子的位,你就得意的笑,得意的笑!人家不知道,俺老狼還不知道嗎?合著你是給人灌迷魂湯,迷得三番五道的,忘記自己是誰最好!
果然,漂亮貴妃一個沒忍住,學人家陳阿嬌搞起巫蠱來了。人家波大無腦,你也跟著學?
不過,俺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這到底誰跟誰啊?
早知道就讓娃他媽把宮外那幾個都帶回來,咱們各自為政,你戀你的舊人,我疼我的新寵!
後來才知道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外人不要去幹政,否則就是自找苦吃。
娃他媽折騰,娃他爸也跟著折騰,上下嘴皮一搭,俺就變成搜救犬了,俺這苦吃的!俺不就是有了點非份之想嗎?俺還沒讓娃她媽搞尊呢!
清空!清空!
這宮裏頭沒人折騰了,俺倒不習慣了,娃越來越正兒八經的,人見到他都喊太子殿下,你瞧他那個王冠戴得跟真的樣。
俺挺鬱悶的,都沒人理俺了。
娃他媽天天陪他爸,熊男已經取代俺在娃跟前的地位,整一個奶爸,切,瞧他那點報負,出息!
俺開始厭世,整日整日趴在葡萄架下咪著小酒聽牆根,陽光照在俺身上,那一圈白毛像是佛光。於是,俺就老僧入定了。
“顏兒,我們有軒兒就夠了。”
“既來之,則安之,好不好?”
“母後因我……”
“母後她一定不會後悔。”
什麼對白呀?扯得真夠遠的。現在這倆人說話,旁人是別想聽懂了,難怪放心讓俺老狼聽牆角。
繼續旁聽,回頭寫一後宮秘史,香豔的,熱辣的,保管暢銷,這年代據說加上後宮或者秘史二字,回頭率絕對百分之百,再不然後麵加兩字“情節”?
“不要讓她知道。”
“她總有一天會知道。”
“盡量撐到孩子出世。”
“你……”
“替我照顧好她!”
為什麼?俺老狼的眼裏怎麼濕濕的?難道是老年癡呆症的前兆?
“濮陽,他的臉色……”
“大概這些日子事情多,累的。”
“是嗎?”
當然是假的!不過從來不撒謊的人撒起謊來有這點好處,那就是絕對沒有人認為他是在撒謊。
“你睡著了?”
“是啊,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我們去園子裏走走吧?”
“再坐一會兒吧,我喜歡這樣子抱著你。”
依俺老狼看是腿站不起來了吧?這人,就是愛逞能。
“皇後娘娘要生了!”丫個慌慌張張的,又不是沒生過。
“扶我過去!”
“你……”
我也隨時待命,準備再咬一口白蓮花。
“顏兒?”
“濮陽說你一夜未睡,你怎麼又來了?血房……”
“沒關係,讓我多陪陪你。”
他坐在床邊,整個上身靠著床沿,俺就趴在他腳邊上。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繡著金絲的靴子像是金色的太陽。然而,現在這顆太陽在慢慢的失去光芒。
俺又奉獻了俺的好牙口,不是他,而是她。
這娃咋還不出來?見一麵咋就這麼難呢?
“生了!生了!是個公主!”
“哇……”這丫的是河東獅投胎的嗎?俺渾身一震。
噓,安靜一點,娃他媽昏過去了,娃他爸也要睡覺了嗎……
“顏兒……女兒……像你,喊……仙人大叔……又看到了……”
丫你個笨蛋,想要個女兒就是為了這一樁?
俺想拍他,但是俺的眼睛怎麼這麼難過啊?對,一定是沙子吹到眼睛裏去了。沙子,沙子,沙子……
“皇上!”
塵埃落定。
娃他媽用她剩下的左手牽著俺的小主人走上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俺就匍匐在娃的腳下,繡著金絲的靴子依然是金色的太陽。太陽朝升夕落,俺的太陽又回來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娃TNND真是天生做皇帝的料,四平八穩的,連熊男和另一鳳眼男都露出了冰山一笑,俺大受刺激啊。
俺的白蓮花也在笑,標準的垂簾太後笑容,兩邊嘴角微微向上一扯,一顆牙齒都不露,眼角還不帶彎的。
看人家這境界,流血不流淚的。
俺在心裏嘀咕,多美的一人,怎麼心就那麼狠?手起刀落就把自個的手給剁了?
那場麵,血腥!少兒不宜!
咦,俺的眼睛怎麼又開始流眼淚了?看來,俺老狼真的是老咯。
對了,那女娃叫啥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