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瘦子開心地叫了一聲,走上前去。
“哦…”典獄長反應過來,指著張苟成對老者介紹道:“九叔…就是他…就是他了…我之前跟您提過的…希望您一定要幫幫忙…”
張苟成是見過大世麵的,可是在那老者的注視下,竟開始不知所措,他僵硬地站著,竟似被釘在了原地。
“九叔…這個…”典獄長還想說什麼。
老者抬手打斷他,“不必多說…我自有分寸…秋生…”老者轉而看向那個瘦子,“你等會帶他到醫院去做個檢查…看他的氣色…恐怕就在這幾天了…”
“知道了師父…”名叫秋生的瘦子精神抖擻地跟在老者身後,泰然自若地走出大門。
張苟成還在發呆,典獄長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狗子…”
“哎…丁叔?!”張苟成反應過來,趕緊打招呼。
這位典獄長名叫丁越祥,是張苟成父親的老朋友,自張苟成工作以來,沒少給他關照,張苟成打心裏也敬重這位老領導,連進這家皮包公司也是他介紹的,這令張苟成百思不得其解。
丁獄長秉退眾人,將張苟成拉倒一邊低聲囑咐,“小狗子…你的事這位林師父都知道了,我看那,真正能救你的…也就是他啦…”
張苟成擰了擰眉頭,“我的傷也好了七八成了…不行讓我回警隊…”
“你看看你的臉色…像個死人一樣…還是不要逞強的好…我答應你父親要好好照顧你…你可要老老實實地聽話…”丁獄長嚴厲起來。
張苟成無話可說。
“好了好了…”丁獄長寬慰著將他引導門口,“你就好好跟著這位林師傅…他會幫你消災解難的…”
“我指望一個剛出獄的消什麼災,解什麼難…”張苟成樂了。
“哎呦!好小子!你說什麼哪!林師傅是來公幹的!不是來坐牢…!”丁獄長小聲教訓,似乎生怕那老者聽到。
張苟成好奇起來,“做什麼公幹…?”
丁獄長麵漏難色,“這…這個都是機密…不宜外泄…!你小子管好你自己的事…不要亂打聽…!”
“我們先告辭了…”老者遠遠地打了聲招呼。
“哎?!九叔不如留下吃頓便飯再走吧…!”丁獄長急忙忙走上前,禮貌挽留。
“哎…!”老者一抬手,“不必了…省得有人把我當做剛出獄的囚犯…”
“怎麼會呢…則麼會呢…”丁獄長額頭見了汗,一個勁的打圓場。
張苟成的心裏咯噔一下,“哎呦!這老頭聽了去了…這耳朵也太賊了…還是個小心眼…這下可有的受了…”
說話間,老者和瘦子都上了轎車,瘦子忽然探頭對張苟成喊道:“你自己去醫院體檢吧…記得明天來公司報道…”說罷,啟動轎車緩緩離去。
張苟成心說,還真記仇啊。他話別了丁獄長,轉而獨自打車回到了市區。到達醫院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鍾。
他的作息很像被判了緩刑的罪犯,需要定期去一個地方報道。隻不過判了緩刑的罪犯要去派出所報道。而他要去醫院報道,繁瑣的醫療檢查早就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和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