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不要過來
那天過後,則武的情緒誇張的不能再誇張,而這些都莫過於,他對她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強烈深刻的好奇和思念!他極盡瘋狂的渴望得知有關與她的一切,隻是——真可笑,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哪裏才能找得到她?他根本不確定她到底是否存在,或者真的就是一場夢?他一再地想要說服自己相信,那晚的所聞所見,隻是他當時發高燒所產生的幻覺。
但那在真實不過的感覺,此刻還深烙在他心坎深處,是任誰也抹不去的記憶。
太真實了!真實的令他根本無法用任何謊言來欺騙自己。
則武異於尋常的舉動,早已引發了也智莫大的關切與注意,他趁兩人一道共進午餐時,提出了他的疑問。
“喂,老兄,怎麼總覺得你最近老是愁眉苦臉,似乎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樣,到底是為了什麼事?”他偏側著頭搜索,“總不會是為了公司吧!現在的公司隻要貼了你的大名,就會走的一帆風順。”
則武犀利、冷眼的目光撇視他一眼。
也智可一點也不為所動。或許換做其他人,早就乖乖的學會怎樣封口,為自個兒的生命前途著想。但他是和也智,是天下間最不怕得罪他金城則武的家夥之一。
“說吧!”也智擺出要他從實招來的表情,並順勢點了根煙十分悠哉地等待著。“省得我去當福爾摩斯。”
則武無言的從也智放置在桌上的香煙盒裏取出一根。
也智立即瞪大了雙眼。這的確是令他大感駭異。“你不是想就最痛恨抽煙嗎?”
“凡事總有第一次吧。”則武極盡輕描淡寫地說。
“看來事態必定非常的嚴重嘍!”也智下了定論,“否則你不會表現得如此反常!”
則武毫無反應的眼球凝視著她,隨即點燃了手中的香煙,讓那嗆人的煙味彌漫在他四周。仿佛想借此迷霧來混淆自己的思緒,不願讓自己看得太過於仔細。
“隨你高興怎麼說吧!”則武表現出一副淡然、莫不在乎的態度,似乎有意隔絕他所有的思緒反應。
“真的就一丁點都不透露?”也智的口吻聽起來,好像則武真的很小氣般。而也智的眼底可是從塞了濃烈的好奇。
則武彈彈手中的煙屁股,才抬起犀利地黑眸瞟了他一眼,眉毛之間寫著嚴肅。
“如果說——”他停頓了會兒,口氣依然淡得出奇。
但這瞞不過也智洞悉的雙眼,他太清楚,他很清楚,當則武表麵顯得越冷靜越冷淡時,那他的內心越是混亂不堪。
則武有猛吸一口煙,接著捏熄它。“如果有一天,你終於遇見可能是你這一輩子一直所等待的女人,可是你卻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不可能在遇見她?又或者她到底存不存在與這個世界上都是未知數時,你該怎麼做?——懂不懂?”
也智聽完則武這一連串,可喻為是本世紀最稀奇的假設後,瞪目結舌的模樣恐怕都難以形容他現在的震驚。不過,他暫時不會叫他去看心理醫生。
也智擺出一副正經八百的表情,“這個嘛——”他佯裝低頭思考著,擠出一絲偽裝的笑容。“這可真難倒我了!”接著又念念有詞的,“假設我真的確定那女子尋覓已久的、所要的,——不論用盡各種方法,花多少時間,即使把整個日本翻過來,我也要找到她。”
“問題就在,你根本不確定,而她到底存不存在這個世界上都是問題?”則武挫敗地呐喊著,“隻是曾在夢境中見過她一麵!”
由則武的語調可知,就像是隻被關在籠子裏被惹毛的獅子,蘊藏著座隨時都可以爆炸的火藥庫。
這會兒還真的把也智給難倒了。則武到底是哪裏見到他口中形容的那名女子?真是在夢中嗎?怪哉!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他都快不認識坐在他對麵的金城則武了——那個凡是講究實際、講究證據的金城則武,竟會坐在這兒跟他談論一名“夢中女孩”。
如不是對方一臉窮凶惡煞,誰敢得罪他就五雷轟頂的模樣,他肯定會大笑出聲。
看來則武這回可觸到“高壓電”了,而且還是最高最危險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