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麵對
則武很好奇也智這種稀有動物的反常。也智心想,人若遭到打擊時,恐怕正是他此刻的感受吧!四肢酥麻、心髒狂跳,額頭不斷地沁出冷汗,更慘的是,像大白天盯著人家姑娘猛瞧。實屬不太正常吧!
則惠感受到也智異常的行為,像帶著電流的目光擊中了她,好似也遭到了他的感染,整個人頓時失了神……她必須做些什麼,或者說些什麼,否則……太危險了!她方才竟會閃過如此邪惡可怕的念頭,她似乎在也智的眼底看到了抹“柔情”?早上沒吃什麼,她是不是餓昏了頭?還是沒睡醒?要不是就是老眼昏花了。總之,他一定看錯了。
隻是她的心髒為何會無緣無故跟著起哄呢?兩頰更是像紅透了的蘋果,神經也隨之緊繃——則武一語不發的觀望著,兩人充斥在四周空氣中的超強電壓,任憑瞎子都感覺得到,更何況他又不是隱形人。
但則惠和也智還真的把他當成了隱形人!“怎麼?又是為了逃避哪個女人的糾纏躲到這裏來?”則惠很自然的把他反常行為,與他花名聯想在一塊兒。“你還真會挑地方啊!”
她敢發誓,心中絕無一點點、一絲絲醋意,但為何她的口氣,連自己聽起來都覺得酸酸的?那抹玩世不恭、不拘禮節的調皮又浮上他雙唇,“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把我說得像是采花大盜,所天地不容的惡魔啊!”他誇張地將頭一仰。
“難道不是嗎?難道你是來這裏尋找真愛的?”則惠故意四周張望,“這裏的確是個不錯的地方,空氣好,人又清白,不過好像都是些幹淨到六根清淨的女人哦!”
當則惠有這樣的誤解正好省了他大費唇舌的麻煩,然而卻解釋不了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仿佛——他受不了她的誤解般!“我來是……”他終於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當然是來這裏燒香拜拜,難不成是來剃度啊!”他的目光投射到遠處。
則武幹駭一聲,顯然有些錯愕;則惠倒是十分自然的接受他的説詞。“這是件好事啊!我替那些苦命的女人們先說聲謝謝嘍!”
“喂!金城則惠……”
“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幹嘛搞得這麼不自在,活似被逮到做虧心事般。”
差不多了!也智心裏嘀咕著。
她又怎會知道這些日子裏在他內心所受的煎熬呢?如果告訴她的話,不嚇得她花容失色才怪。
也智懊惱及了,也深知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他決定主動出擊,坦然麵對問題的關鍵——困在心裏的障礙物。
於是,他天天準時出現在金城家的飯廳。
“倩嵐的廚藝真的是無從挑剔。”也智在酒足飯飽後狀似慵懶滿足道:“我看我得隨時注意一下自己的體重,否則這樣繼續下去的話,不出三個月,我絕對可以報名參加相撲大賽。”也智故作擔憂的一皺眉,不過仍阻止不了右手將一卷魚丸壽司放進嘴裏。
“你還好意思說,沒人拿刀子架著你非得天天跑來吃免費餐,我沒要你付夥食費就已經對得起你了。”則惠照例與他抬杠。
也智的時常出現,似乎越來越引起她的注意了,她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但很清楚的感覺到,有某種像是曖昧的因素在兩人之間凝聚著。兩人似有若無的情愫,令他們強烈的想去在乎對方的存在!
“你就行個方便吧!”也智歎了口氣,“倩嵐小姐不知是不是在烹調裏頭放了什麼‘致命吸引’的秘方,不然怎會一直讓我著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