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仔是粵省人。
小時候跟著父母來到了燕京,商鋪有兩三個,自己經營這家錄音室,他是有追求的人,所以一直養著一個足以稱之為業內最高水準的錄音棚,每年賺的錢一大半都要投入這裏,所以福仔每年賺的錢不算少,但過得卻並不富裕。
竇準帶著王青和田野進入錄音棚的時候,這裏還沒有人,隻有身材略顯矮小瘦弱,留著長發梳成辮子,戴著眼鏡,仿佛上世紀八十年代流行青年般形象的福仔,以及他手底下的錄音室的工作人員,當然這些工作人員本身也是和福仔一路的兄弟,曾經一起追夢。
“福仔,這是給你們的,趁熱吃。”
接過竇準遞過來的盒子,福仔感受著盒子裏的溫度,立刻就猜到裏麵是什麼了,臉上的褶子因為笑容綻放成菊花,他嘿嘿笑著,連連用略帶一點點粵省口音的普通發,對竇準說道:“七小福的蛋撻我平時可舍不得吃,也就每次準哥你來我這裏,才能讓我享享口福嘛。”
走到一旁的茶幾上,撕開盒子,與自己兄弟們一起圍著喝水吃蛋撻,算是今天的早飯了。
看著兩口一個蛋撻的福仔,竇準無奈的說道:“你要是肯降降裏麵那個錄音棚的水準,或者對外接圈子裏麵的錄音工作,這種蛋撻你可以每天吃,直到你吃到吐為之。”
聽到竇準的話,福仔下意識的就想要說話,可是剛一張口,便被蛋撻的渣子和嘴裏的水嗆了一口,連連咳嗽,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
“咳咳咳……呼……吃的太快,差點嗆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蛋撻太貴,我命賤受不起,下次不吃了。”拍了拍胸口,福仔看向竇準,道:“準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裏的規矩,與其給那些歌都唱不好的偶像錄歌,我寧願空著讓它落灰。”
說這話的時候,福仔的眼神從王青的身上掃過,而看到福仔的眼神,竇準就知道剛才這話是福仔故意和自己說的,當下便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福仔,這是我小兄弟王青,他在外麵還有一個名字,叫青雘!”
聽到青雘這個名字,福仔愣了一下,隨即他反應了過來,一臉驚訝的看向王青,道:“你就是青雘?那個給韓歡寫歌的青雘?”
點點頭,王青道:“是我。”
看到王青承認,福仔立刻走上前來,仔細的打量了王青,不敢置信的說道:“真的是你,我看文藝網上說,你的年紀不大,我還以為是假消息,現在看來你的年紀果然很小,沒到三十吧?”
“今年二十五歲。”
“那可真是夠小了。”感歎了一聲,福仔轉頭看向竇準,道:“準哥,你把這尊大神帶我這裏有什麼事?”
“聽你的話,這是要接了?不用話點我了?”
福仔聽到竇準這麼說,立刻不好意思的連連撓頭,嘿嘿笑著,對竇準討好道:“準哥,你看看這事我就是,我那不是怕嘛,之前出過這樣的事,所以,嘿嘿,你多擔待,做弟弟的我不懂事,給你道個歉,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