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42年,大明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各路起義風起雲湧。第一代闖王高迎祥被明撲滅後,其手下大將李自成,張獻忠再次聚眾起義。從形成了晚明最大的叛軍勢力,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明末宗室也被叛軍屠戮,部分宗室也奮起反抗。
巴蜀大地物華天寶,有天府之國的稱號,當年劉邦就是在漢中得巴蜀之地,反抗西楚霸王項羽,任用韓信,分封天下,從而十麵楚歌包圍項羽,項羽烏江自刎,劉邦奪取天下,奠定漢朝400年基業。
風輕輕的吹起,烏雲密布遮住了陽光,百姓都無精打采,零星的商鋪也早早的收攤。一隊巡邏的士兵懶洋洋的走過,多輛馬車飛速奔出,塵土飛揚轟到剛走過的巡邏士兵身上。車輛剛走不遠。一群人圍住了車輛,百姓一層一層聚集,把這車包圍像粽子一樣水泄不通。
裏麵坐著一個老者,穿著金黃色衣服,上麵繡著四爪巨蟒,身體發福巨胖,嘴角留著一串白胡須,一張圓圓的胖臉,眼睛微微眯起,額頭幾條皺紋,臉色通紅。
這就是明末最後一任蜀王朱至澍,這位長期在蜀王任上無所作為的藩王是一個貪婪平庸之輩。
怒火中燒的朱至澍,緩緩起身就像快要掉下去的圓石,在幾個美貌的妃子攙扶下,打開車窗簾,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如潮水般聚攏的人群。
“噠噠噠……”聲音從遠方傳來,那人穿著戰袍,身批紅巾,歲月不饒人,臉上印證了這位沙場宿將。
他右手握一把佩劍,給人不怒自威的壓力。馬隊後麵是上百人的步兵,跟在馬隊後麵朝著蜀王車隊而來。
傳令兵道:“閑者閃開,避讓馬隊。”百姓主動讓開了一條路出來。那將軍飛身下馬,走上前去。微微鞠躬。
那將軍道:“王爺千歲,千萬不能拋下百姓,你走了百姓怎麼辦?”
蜀王朱至澍:“劉芝渤別以為你帶著兵來本王就怕了你,你這是想讓本王無端送命,本不是笨蛋,還是看的清楚”
劉芝渤心道:“蜀王這是要逃跑,幸好來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嚴重”就在這時,又一位身穿戰袍將軍騎著戰馬快如閃電飛馳而來。刮起的風讓圍著的百姓紛紛讓開一條道路。那人下馬,把馬交給一士兵,徑直的朝馬車走來。鞠躬起身抱拳道:“王爺微臣四川都檢點指揮使楊祝和劉總兵請王爺回府。”
蜀王朱至澍憤怒:“放肆,你們這是要造反,本王要去哪裏,還用得著你們管?”
劉芝渤道:“王爺請息怒,太祖明訓所有藩王都有守土有責,擅自離開封地,這是死罪。”蜀王被嚇得的說不出話來,心道:“看來他們是要來硬的,退守為妙,不然真的抓住為借口,被哢嚓了就不妙了”。朱至澍:“好,好,本王說不過你們,這就回去。”轉身進入車內,伸出手招了一招手對著窗外曆聲道:“打到回府。”
車隊掉頭,百姓才紛紛散去。
劉芝渤為之動容道:“多謝楊兄鼎力相助。”楊祝急忙回道:“理應相互幫助,下午劉兄還請來軍營有要事相告。”劉芝渤:“好說,好說,有事先走一步,楊兄請留步!。”說著一躍身,騎上高頭大馬像箭飛馳而去。
中午後,溫熱的天氣讓出門的人帶了一塊汗巾,手搖蒲扇。在城西五裏處,一座軍營裏麵,上麵擺著沙盤和地圖。周圍坐著一群將軍,兩邊站著精神抖擻的士兵。一衛兵進來道:“大人,劉總兵到。”楊祝走出軍營快步到營門前高喊:“劉兄,你來的真快。”劉芝渤:“還好,不算晚,沒來遲吧。”楊祝尋思:“富順王朱平檙是一個最守約的人,怎般還未到來,真是太急人了。”劉芝渤招手在楊祝麵前道:“劉兄,在幹嘛呢?不會又在想哪家小媳婦了,城東的小寡婦呢?”楊祝老臉一紅:“瞎說什麼,我是那種人麼?待會華陽王朱平檙在來我們這裏有大事相商。”馬上岔開話題。說著一輛馬車從後麵走來。停下跳下一身穿著紫色蟒袍,頭戴長冠,帶著兩個仆人而來。
“微臣,楊祝,劉芝渤拜見郡王爺!”,朱平檙遠遠就聽到了兩人行禮。連忙扶起兩人大聲道:“二位不必多禮,請本王前來,不知所為何事。”三人進入了軍營門前。朱平檙大聲喝道:“你們兩個就在外麵侯著,不得偷聽,違令者殺無赦。”兩個仆人膽戰心驚的點頭,走向外麵等著。說著三人進入大營。
屋內早已等待的將軍,已經坐不住了,來回走著消磨時光。
楊祝熱情道:“來,來來來,王爺請上座。”
劉芝渤:“王爺就請上座的,不要推遲了。”一場會議就在這場討論中開始了。
楊祝咳嗽一聲,進入正題道:“我朝自北方李自成,東有張獻忠,叛軍每到一處,燒殺搶掠,屠殺皇室宗親,每寸土地變為焦土。現李自成向東進攻陝西,張獻忠意圖西進巴蜀要地,我方守軍隻有五萬,一萬在川東,兩萬在川北,兩萬在成都。因此抵抗張獻忠部三十萬大軍捉襟見肘,杯水車薪。”說著在每一處地圖比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