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不要臉.(2 / 2)

現在,若是把蘇老二再弄到煤窯上下窯,或者把它弄到一個危險的地方讓他去當工人,顯然這種手段早已過時了,那麼弄啥樣的方法去對付蘇老二這種“硬”現象呢?

薛三喜想來想去,還真的想不出任何一個好的方法來。這種“歪歪踹踹”的事還真的不能和任何一個人商量,隻有出自本人內心的方法才會行之有效,才會“不顯山,不露水”的解決問題,才會不暴露自己的心虛。

薛三喜整天想這個問題,最後他這樣總結到:一,社會是進步了,“歪歪踹踹”的事情不會輕易地做成功;二,蘇老二這種行為是很明顯的對著自己的,並且很明顯地看出來,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恨之入骨了,並且是代表了社會上大部分人的意願。那些明目張膽寫出來的文字,就那樣**裸地罵“祖奶八輩兒”,全蘇家屯,甚至全小黃鄉的人都知道是罵貪官的,但蘇老二是蘇家屯村裏的人,這些貪官裏麵最重要的人物是自己,那是無疑的。但其他的貪官“看不見,心不煩”,會對他們產生什麼影響呢?他把這些文字寫在這一個地方,就是叫我薛三喜去看的。每每想到這些,他便恨的咬牙切齒,他曾經設計了幾套方案,欲把蘇老二做掉,但他也分析了當時社會上的大形勢,認為那樣作代價會很大。

從此,薛三喜的心裏便產生了一種惡性循環的思維。又一天,他從街上過的時候,聽見身後有一個人說“不要臉”這三個字,他下意識地停下來,轉過身去,他是想質問說這三個字的人是不是在說自己。但他看得真切,那是幾個家庭婦女在開玩笑,根本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又快步走到村委會,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把門反鎖上,用兩隻手托住兩腮,他在靜靜地想:天下姓“薛”的人多去了,蘇老二說的是“薛精衛”,“薛精衛”是誰呢?是那個村兒的?是那個朝代的?他沒有提我“薛三喜”的名字呀!我若這個時候出擊了,那就算是我把那些罵名全部承擔了,沒有提我的名字,那就是罵別人的,不是罵我的。“祖奶八輩兒”在哪裏?“爺爺奶奶”在哪裏?爹娘又在哪裏呢?

這天下的“不要臉”不是光叫別人當的,當“不要臉”是不美,但我這“不要臉”的背後又有多大的利益,他們誰會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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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薛三喜也長歎:隻是我這不要的“臉”叫蘇老二這樣撕來撕去,還真的是於心不甘。

最後薛三喜勉強的,自以為是的尋找了一個解決這種心理糾結的好辦法,那就是:你蘇老二越是這樣寫我,我越是讓人去喊你,並且偶爾還給你開一個小工資,叫外人看看,我自己的心不虛,我不是貪官,我不該死,你原本就不是罵我的,我聽見就當沒聽見,看見就當沒看見,當“不要臉”也是要有資格的,也許時間長了,你蘇老二都沒勁兒了,在蘇家屯都沒地方再寫下去了·····。

那天,薛三喜做了一個夢,夢裏一場大雨下過,蘇老二寫在樹上,牆上,電線杆子上,還有水泥地上的那些文字,一下子都被雨水衝的幹幹淨淨的。那一刻,夢境中的薛三喜是多麼的輕鬆呀。

但當他一覺醒來,他的身心立刻又被蘇老二那一行行的文字纏的緊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