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調查和審問之後,自然是沒有什麼眉目,這件事也就這樣不熱不涼地擱置了起來。
那一段時間,薛三喜的心裏盡管像吃了一個綠頭的蒼蠅一樣不幹淨,但他不得不在必須麵對的場合和人的麵前裝的沒事人一樣坦然。
那一天,鄉政府通知相關的人員到外地參觀種植經濟作物的樣板地區,為小黃鄉明年春天全麵鋪開種植經濟作物工作做準備。小黃鄉總共組織了30個人,分乘7輛麵包車前往,薛三喜也在這30人之間。
回來到了縣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時分了。人們在縣城裏飽食了一頓晚餐,就要乘車往小黃鄉趕的時候,那一個政府裏的老司機非常友好的招呼薛三喜,讓他坐到自己的車上,並且還非常殷勤的把“首長”的座位整理了一下。薛三喜頓時有點受寵若驚了,他一下子又感到了“人間真情”的溫暖,一屁股坐上去,車子便飛速的朝著小黃鄉開去。
突然,前麵出現了一道刺眼的白光,一輛車飛速的迎麵撞來。
“哢嚓”一聲,沒有躲開的兩輛車的“首長”位置撞在了一起,兩個司機都把安全帶解開同時下了車,對方的司機遞給那個老司機一個身份證,他說:“我是駕駛員,這是我的身份證,我是有事要走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負責的,可以隨時的聯係我,你記一下我的電話……”。
那老司機一聽都知道,對方是入了全險的那種車輛,他連忙記了一下那個司機的電話,並且趁著兩輛車還亮著的燈光檢驗了一下身份證的真偽,又撥了撥那人的手機······。
那司機不慌不忙地蹲在地上打了一個電話,立刻,一輛小汽車駛了過來,他坐上那輛車便走了。
那老司機看著咬在一起的兩輛汽車,原來,對方的那輛汽車上“首長”位置上是沒有坐人的,自己這輛車上的薛三喜被緊緊的壓扁在“首長”的位置上,沒有任何的聲響和動作。再看車上坐著的人,有的已經下了車蹲坐在地上喘息,有的還呆坐在車上早已成了一堆的軟泥。
這時,那老司機連忙撥通了相關領導的電話,一撥通,對方就問:“死了沒有”?
那老司機也沒有多想什麼,就說:“不知道,反正沒法兒下手”。
對方說:“那你等著,叫我彙報一下······”,說完就掛了手機。
與此同時,薛三喜出車禍的消息立刻傳到了蘇家屯村,平日裏因為爭著當村長早已是相互罵的狗血噴頭的康張兩家,立刻利益和目標心照不宣地統一了起來,相關人員很快集中在一起,把身上捎來的現金彙集起來,交給相關的人立即出發,趕到了出事的地點。把錢交給了那個老司機,說是天寒地凍,表示對照顧蘇家屯的村幹部的感謝,並一再地強調,一定要等到相關人的通知,千萬不敢私自往不熟悉的醫院裏頭送,等到相關的人把醫院聯係好了,通知往哪裏送就送到哪裏去······。
等了足夠的時間,那老司機才接到對方的電話,說是已經有救護車前往出事的地點了,讓他配合救護車,無論人是死是活,都要把它拉到指定的醫院裏去。
又走了一段很長的路程,才到了醫院,經過檢查,薛三喜還活著,不過,右側的所有肋骨和鎖骨是全部都粉碎性骨折了。
······
薛三喜在“重症救護室”裏度過了七天,經過醫院的救治,薛三喜奇跡般的活了下來,兩個月後便又出院了。
“撞車”這件事,村裏村外都傳聞說,薛三喜的車禍是有預謀的,是打算把它弄死的,他辦的不攢底事兒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