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益者嗎?
這人啊,還真是夠無恥的……
林·風不想在這方麵掰扯,當年的事情牽牽絆絆持續至今,如果不能正本清源,那麼就沒人能夠得清楚——對與錯。
可是想要正本清源,怎麼可能?盡管帝國處處透著腐朽的氣息,失望透頂的林·風卻無力動搖它分毫。帝國傳承萬年,任何麵對它的人都隻會生出深深的無力感。
這還隻是一個的楓·喬,稍稍借勢拉出早已陣亡的將士,就占據了大義。借助大義,他的錯誤也因此顯得微不足道,讓人無法過分逼迫。
林·風清楚,大義背後隱含著赤裸裸的脅迫。你敢動我,我就拉著這些人一塊倒黴……而你,真的忍心去動這些人嗎?
好在,林·風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微不足道的利益。
“好吧,我這就以領主的身份,承認他們現有的一切權利。我會承認,這一切都是在我的默許下進行的。我個人,感激他們為帝國的流血、付出,還有犧牲,所以才從來沒有收過他們一分稅賦。
在這個要塞中,軍人是崇高的。身為他們的將軍,我一直都為他們感到驕傲。”
“呃,你這是喧賓奪主!”楓·喬的自製力不錯,到了嘴邊的話語又被生生的咽下。莫提鎮是你林·風的,不假!你想怎樣,就怎樣。可是,你真的不清楚,自己這個將軍是怎麼回事?你有什麼資格,自稱他們的將軍?又有什麼資格,為他們感到驕傲?
林·風看似退讓的話語,在這一刻顯得咄咄逼人,似乎她才是這裏真正的主人……
唉,楓·喬發出一聲無力的歎息。沒錯,此時此刻的林·風就是這裏的主人,隻要她表現出這方麵的意願。
世界變了!
盡管世界依舊,楓·喬還是恍如隔世般心生感慨。他再也不能好處占盡,再也不能俯視眼前的林·風。盡管上一刻他還套著近乎,口中著“像你我這樣的人家”,好似將林·風擺在與自己相同的地位。實際上,在此之前他一直不曾擺正自己,還有——林·風的位置。
林·風不在乎楓·喬怎麼看待她。不就是比誰更無恥嗎?她不是不懂,也不是不會,隻是不屑為之。
事情麼,你盡管去做!功勞麼,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沒錯,像你我這樣的人家,是不會在乎這點東西的。我們在乎的,是這點東西所換取來的更深層次的利益。像是軍心、民意,以及所有能夠光明正大誇耀的功勳。
嗬——
林·風輕笑一聲,重重拍了拍楓·喬的肩膀,麵色依舊嚴肅,語氣依舊輕佻:“感謝你這麼多年來,為這裏做下的一切。放心,我會一如既往的支持你。
對了——
你還有不同意見嗎?”
楓·喬還能有什麼意見?即使有意見,他也阻止不了林·風……
……
對於這次會麵,滿意的不止林·風。那些站在林·風背後,準備掀桌子的老德魯伊,以及那些站在楓·喬背後的大佬們,也很滿意。甚至,頗有些老懷甚慰的滿足感。
什麼叫做識時務?
這,就是了!
看來多年的打磨後,帝國又出現了一個可造之材。大佬們翻看著林·風的資料,口中一邊感慨著玉不琢,不成器;一邊不忘爭權奪利。既然是可造之材,那麼就代表著未來可期,所以如何將這樣的人拉攏到麾下,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其實,楓·喬的表現也不錯,很大局觀。至少不曾進退失據,該進時進,該退時退,換來了林·風的諒解。盡管他隻是不心被卷入的倒黴鬼,與林·風不存在的放不下的利益衝突,但是換成別的什麼人,怕是不好收場了。
怎麼呢?
楓·喬一樣是個可造之材。可惜,這個可造之材的老子就坐在軍營中,正舔著老臉四處感慨自己——沒教好……
你-麼!
遇到這種臭不要臉的,其他大佬也隻能在肚子中泛些酸水。有人是覺得,別人家的孩子就是——好;有人是覺得,這次沒弄趴下你,算你命大……
大佬們該爭的——爭,該搶的——搶,在爭爭搶搶中意見也漸漸達成一致。現在,他們準備去掀德魯伊的桌子了。
這種能夠在戰爭中發揮出巨大力量的武器,就不該掌握在德魯伊手中。有這時間,你們繼續打理打理花草,修剪修剪樹木,讓帝國的花園更加多姿多彩不好嗎?至於戰爭、暴力這些過於血腥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們費心了。
軍隊就是軍隊,就沒有德魯伊的位置。即使有,在進入軍營那一刻起,身份也已經發生了改變。總之,這種力量不應該掌握在德魯伊手中,你們必須把它交出來……
……
交出來?
嗬!
老德魯伊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