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是新入門的弟子?”莊七吃驚地問道。
“我師兄為人謹慎,因為我身子生得瘦小,經常被同年入門的師兄弟們當成新人,所以每次南奕師兄外出曆練都讓我跟著,裝成新入門的弟子,說是怕遇到什麼危險,沒想今天還真派上了用處。”江岸風譏笑道。
所有人都麵色凝重地看著南奕,他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危險了,像是一隻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蛇,不僅凶狠而且又特別狡猾。
各宗的弟子們已經不敢與南奕對視了,也包括聖宗的弟子在內。
他們現在已經認不得南奕了,這個在路上一直保護他們的師兄,突然間像是換了一個人,變得這麼陌生,變得讓他們感到恐懼。
秋半兒嫩嫩的小手抓住了秋十六的袍子,整個人緊緊躲在她的身後。
秋十六拍拍秋半兒的柔荑,安撫著她緊張的情緒,另一手緊緊握住了那塊黑色的玉佩,目光冷冷地看著南奕。
“南奕道友,能放我們出去嗎?我們都是散修,沒有宗門,也沒法叫人,我等發誓不會把做這件事說出去的!”
“是啊南奕道友,這寶物我們不要了,求你放我們出去吧!”眾散修一並說道。
“我說過,你們都不能走!”
南奕笑著搖搖頭,拒絕了他們。
散修們見南奕不願意放過他們,於是狠狠地說道:“南奕,我們這些散修聚在一起也不是好惹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無妨,我打得過!”
落長河見此,趕緊向這幾名散修勸道:“各位道友,我們不如就聽南奕道友的話,在這住上幾天就是,以南奕道友的身份想必也不會騙我們的,到時候還能樂得聖宗的一個人情,大家何必呢?”
“落長河你少在那放屁了,你跟南奕肯定是一夥兒的,散修當不下去了,就去給大宗門當走狗,你這種人老子見多了!”
“落長河我看錯你了!”
見眾人不聽勸阻,落長河也沒有因為他們的辱罵而生氣,隻是哀歎一聲,轉而向南奕道:“南奕道友,我會按照你的吩咐在這裏待著,不過,在下雖然不會幫助他們,但是也不會對這些道友下手,還望南奕兄見諒!”
落長河說完,見南奕沒有再說什麼,便朝著南奕抱拳,退到一邊去了。
“南奕此人修為極強,而且還有一個青雲中階的幫手,我們不如聯手對付他。”
散修們見落長河不願跟他們一起對付南奕,便想跟莊七等人聯手。
莊七自知修為不如南奕,心中也有了這個想法,於是他便答應了與散修們的合作。
周浵也是被南奕的做法氣地惱火,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下來。
琉柒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師弟、師妹。
秋半兒還躲在秋十六的身後,看著小家夥眼中恐懼的眼神,琉柒憤然起身,將目光看向了南奕。
見眾人聯合起來,南奕並沒有感到意外,他既然敢撕破臉,就已經有了對付所有人的打算。
但讓他感到好奇的是,隻有初入青雲修為的衣寒露竟然也在其中,於是他向衣寒露問道:“衣姑娘這是?”
“我會跟你公平對決,這裏有我要的東西,我不會讓給你的!”衣寒露輕聲道。
“初入青雲嗎?”
南奕笑了笑,並沒有將衣寒露放在眼裏。
眾人也沒有在意衣寒露,畢竟衣寒露的修為和他們的師弟差不多,在他們的戰鬥中起不到什麼作用。
隻當是把衣寒露的話,當成個玩笑聽了。
這邊,莊七見所有人已經聚。
除了衣寒露與落長河以外的六名散修,都是青雲低階的修為,再加上他們三個青雲中階,這樣的話也有了對付南奕和江岸風的資本。
莊七向著南奕喝道:“南奕,是你無義在先,現在可別怪我們以多欺少!”
“那你們準備好了嗎?”
南奕卻像是在看戲一樣,期待著他們接下來的精彩表演。
“狂妄!我們一起上!”莊七一聲喝道,所有人同時向南奕奔了過去。
南奕臉上的笑容褪去,正色看向眾人,對江岸風說道:“你在一旁看著就是,這些家夥我一個人就可以!”
“南奕你可別逞強啊,打不過記得叫我!”
“嗯。”
“南聖典——離火!”
南奕用出天術,迎著眾人衝了進去。
他迅捷地閃過了衝過來的莊七和周浵,來到散修們的身邊,抬腿間就將一名散修踢飛出去數米遠。
那名散修本來想著跟在人群後滑水就是了,千萬不能讓南奕記住他的樣子。
要是他衝在前麵,還對南奕動手了,萬一被南奕記住他的模樣,日後可頂不住南奕的報複啊。
他想等眾人把南奕打倒後,就趕緊跑路,隻要能出荒山,就能逃出去了!
所以,苟在後麵才是最安全的,出去荒山他就安全了,反正南奕不可能把所有人的樣子都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