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快要醒了,得趕緊回玉佩裏去。”
舞青曲說完便要脫離秋十六的身體,但是他的身體卻突然被人在後麵死死地抱住了。
“十六!”
在這一瞬間,舞青曲整個人都些呆住了,他的耳邊傳來著秋半兒哭泣的聲音,也能感覺到秋半兒整個人都撲到了他的身上。
“要是現在裝成昏倒的話,應該還來的急吧?”
舞青曲在心中這麼想著。
他沒想到秋半兒竟然醒來的這麼快,那些個修為比她高的天才們都還沒醒呢。
見“秋十六”沒有回應她的話,而且身體還微微顫抖了一下。
秋半兒便以為秋十六身體沒緩過來,可能還有些虛弱,便趕緊鬆開了抱住秋十六的手臂:“十六,你沒事吧?”
“對了,我剛剛還聽你說要回玉佩去,這是什麼意思呀?”
舞青曲見秋半兒聽到了他剛剛說的話,不禁有些頭疼,看來他暫時是回不去。
便隻好硬著頭皮,輕聲道:“我剛剛說的是趕緊還玉佩去,畢竟這是落星宗的寶物,宗門把它借給了我們,但這次玉佩差點出了問題,所以我就想著早點把玉佩還回去。”
“十六,玉佩不是你偷出來的嗎?”
“……”
嗯?這塊玉佩是偷來的?這不是落星宗的寶物嗎?
之前這群人在地洞的對話他都聽得到,他也認出來了那塊玉佩就是落星宗的隕天星陣。
但是按照舞青曲之前的推測,秋十六可能是落星宗某個大佬的孩子,而秋十六出來曆練的時候,那位大佬放心不下,所以偷偷地將玉佩拿給了秋十六,好讓她在危機時刻能用這塊玉佩震懾敵人。
現在秋半兒跟他說,這塊玉佩是偷來的。
……
落星宗的長老都是傻子吧,這種東西隨便被自家弟子偷了?
“額,這都些不重要。”
“嗯,真的嗎?不過,你為什麼一直要背對著我聊天呢?”
“剛剛扭到脖子了。”
舞青曲說完,便將身子轉了過去,眼神平靜地看著秋半兒。
秋半兒突然感覺秋十六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清楚到底哪裏不對。
就在秋半兒還想繼續追問時,躺在地上的雙洚卻突然站起身來。
他呆滯地打量著四周,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哪裏。
不過當他看到站著的秋十六,以及她腰間掛著的黑色玉佩時,雙洚的記憶便慢慢明晰起來。
他望了一眼身後滿目瘡痍的荒山,斟酌了片刻,“玉魂樹呢?”
“不知道,我也是剛醒過來,可能是哪位大能路過救了我們,順便把玉魂樹帶著走了。”舞青曲平靜地回答道。
雙洚遲疑地看著“秋十六”,他雖然不怎麼相信“秋十六”的話,但是他現在十分忌憚女孩腰間的那塊玉佩,也不敢再對“秋十六”出手。
劫後餘生的感覺他不想再體會一遍了。
看來他今天是踢到鐵板上了,本來穩贏的局麵,硬是被這塊黑色玉佩給攪黃了。
雙洚好像體會到了南奕當時的心情,三年的時間都花費在這棵玉魂樹上,現在卻被他人收入囊中。
他掙紮了三年,可是到頭來,全是一場泡影。
千年底蘊的豢魔教,雙洚確實沒有能力反抗,但他沒有因此喪失鬥誌,可現在他麵對一個修為比他弱很多的小女孩,竟然也會有一種無力感。
“這你叫我怎麼堅持?”
“修行?嗬嗬嗬!”雙洚雙眼無神,自嘲地笑著。
雙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走到火鼠的麵前,蹲下身子輕撫著火鼠的毛發,他記得從他們認識的時候,他就喜歡這樣撫摸柿子柔順的毛發。
隻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豢魔教的天才!
柿子緩緩張開了它那雙小眼睛,見雙洚正在撫摸著它,便下意識地用頭往雙洚的手掌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