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事實。”四個字給了答案,沒有信與不信,那是事實。
“我不信,”燕辰眼眸帶著一絲堅定,深邃浩瀚的黑眸望著無垠,沒有絲毫閃躲,“天家為人如何,你我皆知,天家軍之首天擎老將軍所為燕國付出的眾人皆知,就算不說這些,單憑這些年你我暗中調查他的所在,一無所獲,難道你就沒有一絲懷疑?”
無垠眼神一暗,抬眸間,流光的神色帶著一絲苦澀,道:“那暗中院落之中雖說與天擎有幾分相似,卻不是他,”輕聲一笑,“但那又如何,就算天擎沒有背叛,那天星如今這個楚國郡王,長公主的駙馬,可是沒有任何開脫理由。”
手緊緊攥起,壓製住眼眸中的恨意,緩緩看向燕辰,“當時之事,我不會連累一個無辜。”
燕辰眼眸略過一絲暗芒,緩緩閉上雙眸,丫頭,你逃了八年,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是不是知曉?
夜色降臨,帝都繁華,燭光閃爍間,異常熱鬧。
天賜坐在酒樓閣樓之上,掃過麵前一聲流氣的楚國四皇子楚承夜,“紫衣君子,這美名倒是抬舉你了。”
楚承夜一臉風騷的對著天賜身旁的心蘭眨動了一下,慵懶一笑道:“你也不用拐著彎的罵我,本皇子也沒想到堂堂藥穀穀主竟然是天家廢物大小姐。”
“說吧何事,你今日可不會就像與我來一場偶遇瞎扯一通的吧?”天賜嘴角勾起一絲淡笑,眼眸略過一絲暗芒,似笑非笑的看著楚承夜,“你知道我的原則。”
楚承夜剛想開口,倏地閉嘴了,眼角一抽,臉上沒有了調笑,“我知道你的原則,我想請你救一人,條件你隨便開。”
“你的暗衛?”天賜喝了一口茶,掃了一眼嚴肅的楚承夜,緩緩放下茶杯,“恕難從命。”
“若有人能救他就隻有你了,你想要什麼,隻要我能給你,就算刀山火海我也給你弄來,”楚承夜此刻臉上高貴淡雅全無,隻是一臉祈求,那人雖然是他暗衛卻比任何人都親,在他心中就像是他的父親一般。
生死之間,那人一次次以命相互,多少次是他們兩人相互攙扶才走了過來的!
天賜微微歎息一聲,道:“不是我不救,也不是我不能救,而是他體內的毒,所下之人是吾師兄,楚承夜,”眼眸帶著一絲暗沉,“你走遍大陸眼見之寬,我想這楚國無人能及,但你應該知道這藥穀並不隻限於這小小之地,藥穀門下所下藥穀之人不能出手。”
“怎麼會這樣?我們沒有得罪藥穀之人,會不會是出了差錯?”楚承夜眼眸一閃,心中咯噔一聲,他知曉她這話的意思,隻是他們未曾得罪藥穀之人,怎麼會這樣!
“師兄向來謹慎,心胸寬廣,若不是此人大奸大惡之人,師兄斷不會下此陰狠之毒,”天賜看了一眼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楚承夜,伸出手捏了捏眉心,師兄真的很會給她找麻煩!
她自己的事還有一大堆,這師兄爛攤子還得收拾,抬眸看向楚承夜,“你家暗衛不是不讓你求藥穀嗎?你回去問你家暗衛就知道了。”
微微一頓,“我給你提個醒,若是想讓我解毒,最好你來個苦肉計。”
楚承夜此刻內心混亂,但智商還是在線的,看著麵前一臉戲謔的天賜,眉頭一籌,索性他也不走了,望著她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甚至知道我家暗衛和你師兄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