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蘭看著心梅離去,才上前將一個披紗披在自家主子身上,“主子,這樣慣著心梅,會出事的。”
低頭看著自家主子,“百日散已下,主子,此事是否已無能為力了?”
天賜垂目,微微抬眸間臉色冰冷,帶著一絲淡笑,“百日散從一開始研製,我所追尋的便是即使有解藥,也要中毒之人受盡淒苦,百日散可解,可是卻又不可解,天炎澤結局如何,不是百日散決定,而是早已注定。”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些當初不給別人一絲餘地,她又怎會給他們一絲生機?
心蘭眼眸劃過一絲心疼,“卓言那邊,已讓心墨跟隨,主子這幾日休息一下吧。”
八年從未停歇,每一步的密謀等待了多久,主子每一步準備了多久。
天賜抬眸看向心蘭,微微一笑,眼神中劃過一絲莞爾的笑意,“我家摳門的小蘭兒也知道心疼人了,不錯,看來將來家人也是個好媳婦。”
“主子!”心蘭臉一紅,有些氣鼓鼓的瞪著自家一臉戲謔的主子,果然她剛剛不能心疼對吧,對吧,“那是演戲!”
她哪有摳門!
對,隻是演戲!
“嗬嗬噠……心蘭,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們幾個誰不摳門,”天賜翻了個白眼,所以她家藥穀這八年基本是隻進不出,一個個扣到家了!
“……”心蘭翻了個白眼,不在理會自家戲謔的主子,淡定的坐在一旁,果斷轉移話題,“三公主與古修哲旨意已下,此事已定,照今日天炎嬌太子側妃一事,柳貴妃已出手,而古修迎與莫望訂婚,不日便婚娶,主子,是否要進行下一步。”
天賜一手輕輕敲擊著石桌,眼眸劃過一絲深邃,“棋局已動,我們現隻需要靜觀其變,時不時的加把火就是了。”下一步的時間還未到啊,時機未到效果就達不到了啊!
天朗明清,白雲高掛,清風微微而動,暖而舒適。
“啪”一聲,梨木圓桌顫抖了一下,楚承夜咬牙切齒,“你說什麼?沒找到?沒蹤跡?你們不是告訴我,這些時日夜晚偷襲的人是帶著一張麵具,就是燕國辰王嗎?現在你們竟然找不到人?!”
該死的!
這些暗衛是做什麼的,夜裏偷襲能看到,現在一點蹤跡都找不到!
暗衛首領單膝跪地,抬頭回道:“主子,辰王武功深不可測,屬下想偷襲一事我們能看到,若真是辰王所做,那必然是他就是想讓我們看到!”
楚承夜眉頭一皺,這個他也想到了,但是他想不出得罪辰王的地方啊,若不是辰王,難道江湖之中還有如此高手,此人明顯隻是戲弄他,卻不致自己於死地,“想讓本皇子看到?”
抬眸間眼神劃過一道光芒,臉色有些暗沉之色,“你們先下去吧,此時我自有定論。”
夜色清涼,微微一絲清風略過,樹葉飄落,淡淡清晰拂過。
清風吧唧一下嘴,看著懷中的紫衣,嘴角一抽,“月啊,我們真的扔進茅廁?”
主子,到底怎麼想的,太陰損了啊!
清月冷著臉陪了一眼一臉苦哈哈的清風,“你可以不扔,這與我無關。”
就是說,是你自己不扔的,與我無關。
清風眉頭一挑,認命的撇撇嘴,看了一眼毫無義氣的清月,太不可愛了,主子大麵癱,這清月就是個小麵癱,不,比主子還麵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