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恨(1 / 3)

愛與恨

張夫人幽怨的聲音傳到那娜的耳朵裏:“夢影也好,黑寡婦也好,隻是一個代名詞而已,這些年,我為了守住這個家,我算是竭盡全力了,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做了,難道我真要把我的命搭進去嗎?”

“阿姨,我不懂。”那娜怎麼感覺張夫人湧出一絲悲傷來呢?為了自己不幸婚姻嗎?還是為她不爭氣的兒子張閩瀾呢?

張夫人仰起頭,迷上雙眸,像是回憶,像是自省,沉聲道:“到了五十多歲,我才懂媽媽說過的話,女人學會善待自己,原來善待自己,就是對自己好一點呀,相對自私一點啊。

唉,我一直在圍著這個家轉,圍著新港轉,為了家族的利益,一直在努力,我多做一點,他們就輕鬆一點,錯了,想錯了。唉,沒有我,他們飛得會更高、更遠,也許正是我的忙碌,羈絆了他們飛翔的本領啊!”

“阿姨,你何必自責呢?”那娜由衷佩服張夫人,無論從她是妻子、母親,還是兒媳婦的角度來說,她做得已經夠好的了,怎麼卻傷感起來呢?

張夫人長歎道:“唉,傻孩子,黑寡婦要孤注一擲了,她要和新港拚命了,我可不想和她拚老命啊,退一步,並不意味著失敗,真是難為她了,她怎麼就想不明白呢?如果她不繼續走下去的話,也許我們會成為朋友?”

“阿姨,你怎麼會和黑寡婦成為朋友呢?算起來,也許她是你的情敵呢?”那娜低聲地問,黑寡婦和張夫人都沒有對過去的事情,說得那麼詳細,也許黑寡婦是張禮文的情人也不一定呀!

張夫人慘淡地笑了,她攏攏額前的散發,雙眸之中顯出幽怨的眸光,幽柔的聲音,像是述說,又像是回憶痛苦的往事。

“當年我對禮文的初戀女友,我都能做到,讓她知難而退,何況是一個不相幹的女人呢?一夜情,能有什麼結果呢?即使那個男孩,確實是禮文的,又能怎麼樣呢?即使你能踏進張家,又能怎樣呢?”

“阿姨,你不相信那個小男孩是張閩瀾的弟弟嘛?”那娜滿臉露出疑惑來,小男孩是黑寡婦杜撰的故事嗎?那照片怎麼解釋呢?

張夫人擺擺手,沉聲道:“過去那麼多年了,即使是真的,又能怎麼樣呢?孩子不在了,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為什麼不能讓逝者安寧呢?難道孩子活著,他就會幸福嗎?屈尊在哥哥的光環下,他怎麼會有幸福可言呢?得不到承認的孩子,他的心智會正常嗎?”

“阿姨,您說得有道理!”那娜點頭,非常讚同她的觀點。是啊,張夫人所在的圈子裏,小三的故事,也許不少,她們的命運,張夫人自然一目了然。

果然,張夫人指著窗外的天空,嗤笑道:“圈子裏,私生子還少嗎?無論是女人,還是孩子,哪一個是正常的,不是掩麵哭泣,就像祥林嫂一樣,到處述說自己的不幸。她就是沒想到她和孩子的不幸,是誰造成的嗎?如果你的心態平和,找一個愛你的人,過著平淡的生活,你還有那麼多的煩惱嗎?為什麼要趟渾水呢?

金絲雀、情人,紅顏知己?哼,能分得清楚嗎?不都一樣嗎?她們的目的,不都是為了過上奢華的生活嗎?

可是她們沒想到,奢華的生活是怎麼來的?那是需要付出心血的啊,那是彙集成小溪的汗水積攢下來的,靠你的容貌,靠你的肉體,就想獲得嗎?天下掉餡餅的事情,有,但是微乎其微,即使有,那也是前輩積德啊。

女人靠容貌,靠手段能得到幸福嗎?心不誠,你的出現,隻能是曇花一現啊,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的那座靠山,就會漂移的,你有多大本事,能拽住他前行的腳步呢?

因為你是一朵曇花,開花,就會有凋謝的時候,在你凋謝的瞬間,還會出現盛開的鮮花呀,她們比你靚麗,比你年輕啊,多麼淺顯易懂的道理啊。遊人怎麼會在一盆凋謝的花前滯留呢?

都說男人像一座山,山越高,仰視他的女人越多啊。而我們女人卻不然了,婚前,縱然你多麼優秀,多麼光彩照人,結婚以後,再也沒有機會施展你的才華了,除非你想做事業型女人,不再談情說愛,在外風風火火,回到家裏,孤影一人,過一種清心寡欲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