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夏螢做了個鬼臉,“也對,姑娘雖然年紀不大,卻值得信賴。反正隻要跟著姑娘,奴婢這心裏就穩穩當當的,啥都不用擔心。特踏實。”
感情我給這丫頭的安全感這麼足呀,惜春暗笑。
“把心放肚子裏。有哥哥和蓉兒在,又在京郊,不會有解決不了的事。”
剛剛殺了一波人,午門外青石路上鮮血才洗淨,血腥味還沒散盡,誰這麼賊膽包天敢幹壞事?不用查都知道,這段時間京中治安絕對奇好。
“姑娘這麼說奴婢就放心了。”夏螢拍拍胸口,湊過來小聲道,“殺人太可怕了,到處是血,一大片一大片,血腥氣直衝鼻子,看的人惡心直吐。”
“你什麼時候去看殺人了,我怎麼不知道?既然怕,還去看?不過沒見你做噩夢呀。”惜春懷疑地看著夏螢,這傻大膽前段時間真溜出去看殺頭了?
夏螢再次拍拍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是甘草大哥帶奴婢去的。奴婢連作了三天噩夢呢。殺人太可怕了。”頓了頓又搖頭道,“不管是被殺的還是劊子手都太可怕了。”
甘草帶人去圍觀殺頭?這有什麼深意?完了,又瞎琢磨了。狠狠甩了甩頭,惜春將突然冒出的念頭甩開。
“春鶯不會也去看了吧?”
夏螢搖頭:“不知道。甘草大哥就帶奴婢一個人去的。”
“好了,別提這個了。作奸犯科的被殺頭很正常,那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姑娘說的是。要是惡人做壞事還不受懲罰,那世道也太壞了。皇爺爺英明神武,一定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夏螢對永泰帝極有信心。
不放走一個壞人?這在電子眼監控密布的現代都不可能,更別提現在偵查手段落後的時代了。權且當成一個美好心願吧。惜春笑笑,沒爭論。
“姑娘,海棠凍石蕉葉杯和烏銀梅花自斟壺能不帶嗎?”東西越收拾越多,夏螢有些發愁,希望惜春能精簡精簡。
“那是我最喜歡的一套酒具,用來喝加了冰粒的石榴酒最妙,怎麼能不帶?”惜春忙道,“帶著,必須帶著。”
“可是已經帶了整套白粉定窯芙蓉壺,姑娘不是說這個才是您的最愛嗎?”夏螢撓頭。
“芙蓉壺是喝女兒紅的,怎麼能喝果酒呢?”惜春翻了個白眼,“一套酒具能占多大地方?帶著,帶著,統統帶上。”
“好吧,姑娘。”夏螢無奈。
惜春看的好笑:“你擔心什麼?大不了多趕一輛馬車裝行李。”
“對呀。”夏螢眼睛亮了,“我這是杞人憂天。姑娘,奴婢這個成語用的可對?”
惜春莞爾:“自是對的,再接再厲。”
夏螢大喜,原來自己這個學渣也不是很渣嘛。
兩人說說笑笑,一直忙到午膳時分,除了晚上要用的物件,已經全部收拾好。
“效率很高,不錯。”惜春誇獎,“首飾箱裏有個帶蓮花的銀釧子賞給你了,記得去拿。”
“謝姑娘賞,嘻嘻嘻。”夏螢樂壞了。
“穩住。”惜春白了她一眼。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