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二十年?暈!(2 / 3)

“不就是個女人嗎?我就不信我遇不到一個不在乎我窮的女人!老天爺,你如果不是跟我有仇,就變出個死心踏地隻愛我的女人出來!你敢嗎?啊!”

男人歇斯底裏的指天大罵,孟夢卻已忍俊不禁,憋笑憋得好辛苦。

“哎喲!”

男人突然上前一步,結結實實地踏到了孟夢手臂上,害得她一聲慘叫,再不能躺在地上繼續裝“沒事人”。

“你沒帶博士倫就出來啦?!”孟夢坐起身,抱著自己“壯烈犧牲”的左臂大罵,半天沒聽“頭頂”男人出聲,又氣勢洶洶地昂起頭與他對質,“你……”

高高壯壯的男人,俯視著在他眼中穿著奇怪的女孩,愣愣的有些失神。他怎麼都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難道真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話,所以讓她突然出現在腳下?

孟夢滑稽地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什麼。

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身八十年代末的老土冬裝。本來隻算微胖的身材,在棉襖的包裹下倍顯臃腫。雖然造型有點土得掉渣,但這男人的五官還是很漂亮的,如果能再瘦些,簡直有點像年輕時候的梁城拓。

僅僅因為這一點,孟夢對這老土男的印象,一下子從穀底飆升至最高點。她站起來,拍拍長T恤與牛仔褲上的草屑,微笑著向男人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孟夢,請問這是什麼地方?”

男人怔了怔,慢半拍的與女孩異常細嫩白皙的手握了握,“哦,同誌你好,剛才對不起,我沒看到你……這是星海市啊,你不知道嗎?”

“星海市?”孟夢摸不著頭腦的嘟囔,她怎麼會跑到星海來的?還有,他叫她“同誌”?乖乖,是這個老土男真的太老土,還是他把自己當另一種“同誌”了?

“我怎麼會在這裏?”不假思索,孟夢問出極其白癡的一句,立即後悔改口,“那個,你叫我夢夢就行了,你叫什麼?”

男人聳聳肩,“你叫我阿拓就行了。”

“阿拓?”孟夢的心被輕輕敲擊了下,似椰子被輕脆的敲出了一條細細的裂縫,有甜美的椰汁流淌而出。

電光火石間靈光一閃,孟夢立即疑神疑鬼的四下張望,“阿拓,你不會是被我那群狐朋狗友,拉來整我的吧?生日都過去了,今天又不是愚人節,你們再鬧我要生氣嘍。”

阿拓摸不著頭腦地搔了搔整齊的發梢,“夢夢,我怎麼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孟夢見阿拓一臉敦厚老實,不禁放鬆戒心,“這裏真是星海?怎麼會這麼荒涼?”

“我騙你幹嗎?”阿拓終於不耐煩地蹙起濃眉。

“不是,我就隨便問問。”孟夢趕忙沒骨氣的陪笑,伸手去翻牛仔褲口袋裏的手機,卻摸了個空,“那個,今天幾號?現在幾點了?”

阿拓揚起手腕上樣式作古到可以入土的手表,讓孟夢自己看個清楚。

那是款帶有年月日的古樸白色圓盤手表,孟夢眯起眼睛湊近去看表盤上古板的小字,卻緩緩瞪圓雙眼,就像見到鬼似的。

“1987年12月17日?!”孟夢尖叫出聲,誇張的指著阿拓,“老兄,你別跟我開這種無聊玩笑好不好?我是真的要確定今天幾號星期幾,如果曠工被經理炒,你負責啊?”

阿拓困惑的看了眼雖便宜但還精準的手表,“1987年12月17日,沒錯啊,我跟你開什麼無聊玩笑了?你這女同誌怎麼這麼奇怪?”

“啊!我不是女同誌!我不是同性戀!”孟夢抓狂的吼,“你說現在是1987年?你證明給我看呀?對,你不是說這裏是星海嗎?那帶我去市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