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彥雙眼恍惚地望著盒子內的紫色眼珠,有右手些不受控製地想要將其拿起。
就在即將接觸到那眼球的一刹那,腹部的那股熱流開始湧動。
被紫色蛛網黏住的左手處,金紅色的紋路一閃而逝。
金紅色的火焰從掌心燃起,而後很快熄滅。
眨眼間便將那紫色的蛛網徹底燒為灰燼。
“啊!”
尖銳淒厲的慘嚎聲突然從周彥腦海內響起,讓他原本有些恍惚的精神瞬間一振,雙眼也重新恢複了清明。
看著自己莫名其妙向眼珠探去的右手,他先是一愣,回過神後頓時一驚。
沒有絲毫猶豫,左手一抬,便將手上的盒子丟在了地上。
同時連續向後退出數步,臉色陰沉不定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後背一陣發冷。
“這眼珠,絕對不能留在自己身邊!”
周彥心頭低喃道,回想著剛才那一如奉神眾內被操控一般的感覺,他渾身的汗毛就禁不住一陣聳立。
月光下的一張臉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他望著前方,那仿佛失去了力量一般靜靜躺在盒子內,沒有如先前一般蔓延出紫色紋路的眼球。
許久後才從勉強壓下今晚這一係列變故帶來的震驚。
他想了想,接著從旁邊廢棄的牆麵上抽出一塊板磚,小心翼翼地用板磚將盒子蓋上。
直到那滿是細小機關的盒子發出一陣清脆的‘哢噠’聲,將那盒子回複成最初沒有任何縫隙的樣子後,才緩緩鬆了口氣。
沒再思索那演化後的焚海功為什麼能焚化這邪祟眼球的紫色紋路。
他一把抄起這該死的黑盒子,丟垃圾似的將扔進包裹,抓起邊角係了幾個疙瘩,便將這玩意給弄裹成了一個小球。
他看了眼不遠處的臭水溝,想了想,正打算邁著步子把這麻煩玩意扔到裏麵的時候。
視線裏卻瞥見了街上散亂的幾張奉神眾發放的符紙。
周彥不由得一頓,旋即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先是看了看手中的包裹,又看了眼城西,那幫奉神眾的鬼東西所在方向,臉上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
清晨,同一眾二流高手在明月樓吃過早飯後,一臉神清氣爽的周彥便直接邁步朝著洪山武堂的方向走去。
似乎由於臨近年底的原因,街道上比前些日子熱鬧了許多,有不少漂亮的小娘子帶著丫鬟們在街上買著水粉和飾品,頗為養眼。
不過走上一段路後,他卻發現臨近富貴街一帶的住戶處,卻多了不少掛著白布哭喪的人家。
其中似乎還死了個家族子弟,把下葬的場麵弄的很大,幾十個穿著白衣白帽的人在街上一邊哭著喪,一邊朝外撒著紙錢。
不少邋遢乞丐跟在哭喪的隊伍後麵。
手裏各自撿了根纏著白紙的柳樹棍子,跟著大部隊喊著號子,顯然想要等到下完葬混口飯吃。
一眾人吹著嗩呐抬著棺材,很快便過了大街,往城西的墳地去了。
周彥看了眼不遠處富貴街的方向,想了想,終究還是按捺住了前去一探的想法,轉而繼續朝武堂走去。
因為明月樓處在城中偏西的位置,離武堂並沒有多遠距離,所以他也沒叫馬車,靜靜地沿著道路走著,大概一炷香不到的功夫,便到了武堂內。
“周教習!”
早早趕來的武徒們看到周彥後趕忙打招呼。
他點點頭,掃了眼武堂,隨口朝一旁正給他倒上熱茶的武徒問了句:
“趙師兄怎麼樣了?”
“大夫看過了,說是沒多大事,受了點輕傷,昨天夜裏堂主剛讓人專門去探望了,所以今個兒安排著趙教習在家歇著呢,不出意外的話,兩三天就能回來。”
“噢,沒事就好。”
周彥點點頭,放下心來,沒再問了。
接著便來到桌前坐下,等到武堂內的武徒來的差不多了後,便盯著眾人練起拳來。
表麵上一雙眼睛正看著眾人打拳,但實際上,一身心思卻集中在自己視野內的修改器光屏上。
因為昨夜的變故,所以周彥在緊張之下並沒來得及仔細思考,處理完那黑盒子後,便直接趁黑返回了那被他弄暈的花魁所在的客房睡了。
眼下這才有時間仔細查看修改器新出現的演化功能。
而似乎新出現的演化功能與修改不共享冷卻。
即便在昨晚他已經演化過焚海功,但眼下的修改器上,冷卻時間仍舊是零。
發現這一點的周彥試著再度調動精神聚集在焚海功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