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種駕定,雛田悠悠道:“倘若前段時間家族的危機沒有解決,那麼日差叔叔,真的會是自願獻身嗎?”
“你怎麼知道......也是,當初本來就是你出的主意。”日足平複了略有些激動的情緒。
幾個月的時間,足夠讓日足適應自己有些天才的女兒。
倒不至於驚異。
忍界天賦卓絕者從不曾缺少過。
木葉隱村更是天才的搖籃。
在這個世界,缺少的不是天才,而是可以成長為強者的天才。
即便是如同大蛇丸、綱手那種或是證明了自己天賦的,或是血統優秀的,都需要在戰場上磨礪出來。
更早時期,驚豔如柱間扉間等,也要走一遭戰場。
天才本就是常態!
日足漸漸端正了一下態度,沒有再像先前那樣糊弄。
他輕輕一歎道:“我知道,你在心裏對此會感覺不解,可是你經曆的太少了,自然不了解日向一族缺少什麼。”
雛田對此沒有否認。
應該說,有的東西,如果沒有提前證明過的話,便不適合多語。
那樣不一定能夠擁有足夠的說服力。
反倒容易讓矛盾更深刻。
雛田以退為進道:“我自然相信父親比我更清楚這家族內的事情。父親大人也是當了有些年頭的族長了,在此之前更是對於族內典籍規章等都有不少涉獵,想來應該無比清楚家族內部的情況才是。”
日足聽著就很舒服。
看來他在自家女兒心裏的地位還是有的。
不過很快,雛田又繼續道:“然而有的東西,應該不是說知道的多就有用的。想來,家族內部這些規矩等,應該已經延續了有上百年了。”
“我隻是稍稍模仿一下,寧次哥哥都接受不了。”
“而那些經受著更加深刻的排擠和控製的分家,憑什麼會受得了這些控製呢?靠著籠中鳥來維持的尊卑,難道就是對的麼?”
雛田心下略有些可惜。
她甚少長篇大論。
對於雛田而言,完成一件事最快捷,也最實際的方法,其實還是行動。
語言往往是最乏力的。
可惜她暫時也隻能如此。
說完這一切後,雛田暫時安靜下來,等待著父親的答案。
倘若日足確實是可以說服的,那麼便可以依著原來的想法去走。
倘若不行的話,怕是隻能夠換個辦法了。
那不會是他們喜歡見到的結果。
日足亦是沉默下來。
良久,他悠悠開口道:“你說的確實是一個問題。”
他想起來自己跟日差之間的情況。
本來也算是一對好兄弟。
然而宗家分家劃分那麼多年下來,卻是不知不覺間早就離心離德了。
最後他竟然還要用籠中鳥來證明自己的權力。
當時的日差情緒並不是很好。
日足心裏也並不好受。
他頭一次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做法是否是對的起來。
隻是在麵對其他人的時候,日足依舊保持著自身身為日向一族族長的驕傲。
幸好現在是私下場合。
日足心裏不需要顧忌太多。
在承認了雛田的一部分話語後,日足又繼續道:“隻是在過去的曆史當中,籠中鳥就一直存在著,而且為了保衛我們日向一族的安穩起了不可磨滅的作用。”
“你也知道,前段時間雲忍的種種做法,我們日向一族的白眼是真的被太多人覬覦。”
這是讓日足維持籠中鳥的理由。
雖然,更深刻的原因,並不是如此,可是根本拿不上台麵來說。
哪怕是私下裏。
可麵對自家女兒那雙純白色的眸子,日足還是感覺到自己心裏有些陰暗起來。
權力真是最容易腐蝕人的東西。
倘若日足本身是站在分家的位置,那麼他對於這個規矩的反省絕對極為深刻,甚至會思考如何才能夠解決籠中鳥。
然而他是宗家。
籠中鳥某種程度上來說,讓他的權力更加集中起來。
即便是在跟兄弟的爭鬥時,他一動用籠中鳥,也可以有那種至高無上的權力。
多麼方便!
多麼簡單而...粗暴!
雛田並沒有戳穿自己父親的小心思。
趁著父親高談闊論時,她解決了一部分飯菜,隨後方才開口道:“似乎籠中鳥確實有著一定意義上的積極作用。但在雲忍的逼迫下,籠中鳥可曾起到了什麼作用麼?”
“其實最後真正保護住我們的,還是整個村子集合起來後,那強大的戰爭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