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符龍的話,張朗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直接挫傷了符龍充滿壓迫的眼神,然後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張朗也意識到,即便符靈大聖者的事情不靠譜,可是這老泥鰍很可能真的活了很多年了!那張蒼桑的眼神和語氣,是裝不出來的。
這樣的老泥鰍,說他什麼都不懂誰信啊?那麼他提供的生財之道,如此看來就有一定的可信度了!退一萬步說,自己頂多損失幾顆靈石而已,靈石沒了還可以賺嘛!
這些念頭電光石火間的閃過,剛翻了個白眼的張朗忽然瞪著符龍,咬牙切齒的道:“賭就賭!要是耍我你就等死吧!”
既然這樣也不用去獵殺妖獸了,張朗忍痛從枕頭底下掏出自己唯一的存貨三顆下品靈石,咬牙切齒的進城去了。
看到張朗這般,符龍忍不住咧嘴苦笑。不過轉而他便恢複了一副自信的神情,他堅信,自己不會讓這個外表凶惡內心善良的窮小子白白花費的。
火蜥蜴這種妖獸使用價值不大,但是市麵上倒也能買到。張朗很幸運,跑了幾個攤位便提了幾隻剛死去不久的火蜥蜴屍體,三顆靈石正好完全花完。不過一下子買好幾隻火蜥蜴,這讓他賺足了各種怪異的眼神。
“妹的,靈石這下徹底沒了!萬一做不出來靈符...”張朗不敢想下去,不過想想符龍那篤定的眼神,他也隻能哀歎一聲,默默為自己祈禱了。
“東西買來了,我現在就準備。”回到自己的小石屋張朗直接蹲在凳子上道:“醜話說在前頭,如果符方沒用,那麼我把你丟會山林中你也別抱怨,各有各的造化!”
符龍一怔,有些疑惑的看了張朗一眼,似乎想不通為何這個年紀輕輕的靈者竟然總說出這般滄桑的話語。
“你放心,雖然不能確定為何這些靈草遍地都是,可是符方絕對沒問題。也就是說,小子,隻要你學會製作了這一階靈火符,那麼我想用這個謀生總沒有問題吧!我以符靈大聖者的名義保證!”符龍信誓旦旦,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張朗眼神波動了一下,開玩笑,別說是謀生了,發財都沒問題!靈火符可是靈者使用最多的靈符之一,而且現在很少有人做丹符師,他曾打聽過,利潤很大。
而如果用那些野草也能製作的話,那簡直就是暴利了!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張朗不屑的翻翻白眼道:“別老拿符靈大聖者說事,口口聲聲說你們是好朋友,那你到具體給我說說符靈大聖者的事情啊!”
符龍一怔,老臉頓時一陣失落:“這我有什麼辦法?好多事情我就是想不起來了啊!腦子裏記得最清楚的隻有這些符方,我也很無奈啊!”
切!張朗鄙夷的哼了一聲,其實他也懶得去理會那些。鬼才相信這個長著個泥鰍腦袋的家夥是什麼符龍呢,符靈大聖者的朋友?嘿!
符靈大聖者可是玄靈大陸上神靈一般的存在,怎麼可能有這麼猥瑣的朋友?關鍵是,傳說中的大聖者已經在大神魔世代的最後一役中隕落了,隻留下了玄靈大陸四周的不可逾越的天塹和傳說,根本無從考證啊。
不再和他爭論,張朗直接起身準備收拾火蜥蜴。
火蜥蜴很難抓,而且皮甲一般隻是用來製作冬天穿的長靴內層,價值不大。所以之前張朗去買火蜥蜴才會受到街上靈者那種怪異眼神的洗禮。
在符龍的不厭其煩的指導下,費了很大一番力氣的張朗猜從火蜥蜴身上取出了需要的髓血。第一次解剖火蜥蜴,張朗也才知道原來一直普普通通的妖獸,居然身體構造也很奇特。
而符龍的方子居然是單用它幾根大骨裏麵的髓血,其他的鮮血則是棄之不用,這其中的道理就不是他隻能想明白的了,當然,他也懶得去想。
“烈陽花和火尾草要搗成碎汁,六和四比例混合後攪拌加熱然後倒入符模中晾幹做成符紙就可以了。嗯,要搗均勻...”符龍看著神情難得嚴肅認真的張朗,小心翼翼的指導著。
符模就是一個紋理比較細膩的石材做成的方形凹槽,分上下兩半,扣合之後專門用來製作各種法符的符紙用的。
這東西倒不是什麼貴重物品,張朗以前在交易區用一塊破鐵片跟別人換了一套。當時還想著搗鼓一下哪去再騙別人,可後來扔在角落裏卻一直沒顧上,正好今天能派上用場,雖然有點破舊。
又搗鼓了一會,小心翼翼的按照比例將烈陽花和火尾草搗碎混合均勻後,又在符龍的指點下一點點倒入符模中中短暫的烘烤之後又等待晾幹。
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張嶄新還帶有靈草氣味的符紙鋪好,張朗看了眼有些緊張的符龍,很是鄙夷。